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奋斗在沙俄 > 第九百六十四章 不认同
  李骁听完了德米特里的来意之后,对尼古拉.米柳亭也是有些无语,这位也不知道是吃了哪个牌子的劣质伏特加,否则脑壳能跟门挤了差不多。
  “要不您也去冬宫瞧一瞧?”李骁叹了口气回答道。
  德米特里呃了一声,他倒不是不能去冬宫,只是这个时候去冬宫就有点刻意的感觉。毕竟在政治倾向上他暂时并没有表现出改革的积极性,甚至刻意地跟尼古拉.米柳亭拉开了距离,这时候他们兄弟俩一前一后进了冬宫,有点那啥的感觉。
  “不行,您去见见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李骁又给了个新的建议。
  德米特里直接就摇头了:“不合适,伯爵的身份太特殊了,我不适合……”
  说到这里他愣住了,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身份确实特殊,如果是尼古拉.米柳亭确实不适合,但他不一样啊,他和伯爵一样都是算是卧底,并没有打上改革派的标签。
  他去找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并没有那么敏感,只要不是过于频繁问题并不是太大。
  不过想了好一会儿他还是觉得不妥当:“不太合适,伯爵最好在陛下那里保持超然的身份,而且我突然去找他,总得要个合适的理由吧?”
  李骁笑着反问道:“那您来找我就没有想过类似的问题吗?”
  德米特里愣了,因为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圣彼得堡所有人都知道某人是改革派,而他这个亚历山大二世的心腹跟改革份子碰面似乎确实有点敏感?
  看着德米特里一脸严肃地开始考虑这个问题李骁也乐了,他赶紧宽慰道:“我开玩笑的,这个问题您不用过于担心……人所共知我们在瓦拉几亚合作得不错,所以您跟我有所来往问题不大……只要注意不要太频繁也不要在过于敏感的时期碰头就好了。”
  德米特里沉思了片刻,半晌才点了点头,他是那种稳重的个性,凡事都必须考虑清楚做出计划才会开始行动。之前没有意识到问题也就罢了,现在发现问题了他要是不考虑清楚那就不是他了。
  “算了,我还是给伯爵写封信吧,这时候碰面还是太敏感了。”
  思索再三的他最后还是放弃了立刻去找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这个念头,对他来说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是改革派最重要的筹码,轻易之间绝对不能暴露,哪怕是风险不大也不行。
  李骁撇了撇嘴,讲心里话他对德米特里等人的选择并不是特别赞同。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卧底身份要不要高度保密?
  那自然是需要高度保密的?
  但在李骁看来高度保密不等发生了一切状况都不跟罗斯托夫采夫伯爵发生联系。
  那是傻逼行为!
  因为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保留这层身份最重要的意义就是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
  那什么时候属于关键时刻呢?
  李骁觉得对这一点的判断他和尼古拉.米柳亭和德米特里等人有本质的区别。德米特里他们是宁愿错失关键的机会也要保护罗斯托夫采夫伯爵,而他认为只要是重大机会就应该抓住,哪怕这会暴露罗斯托夫采夫伯爵也在所不惜。
  已正常人的视角是不太好判断这两种意见哪一种更加高明或者说合理。但人世间不管做什么事都不存在最好的时机,因为理想状态是永远都不太可能满足了,如果一切都要等到万事俱备的时机,那几乎什么都做不成。
  而现在尼古拉.米柳亭等人给李骁的感觉就有点一定要等到万事俱备的时机的感觉。为了等到这个时机,他们可以一次次错失可能不是那么理想的机会。
  这在李骁看来就很有问题,有点过于刻意甚至是刻舟求剑的感觉。
  当然啦他并不是说现在就应该不管不顾罗斯托夫采夫伯爵的隐蔽身份随便乱来,他仅仅是觉得德米特里等人对这个问题过于纠结,有点魔障了。
  他认为罗斯托夫采夫伯爵本人大概也是不会赞同这种做法的,那位伯爵是个相当会抓机会的人。从他今天冒险给玛利亚皇后出主意就能看出,他并不害怕冒风险。
  而现在的尼古拉.米柳亭一干人都是过于地求稳了,这么四平八稳的作风还真不像是搞改革的。
  毕竟改革者历来给人的感觉就是敢于冒险,甚至是乐于冒险的。他们会激进甚至冒进,从来没听说四平八稳能搞得成改革的。
  不过暂时这些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他只是有感而发罢了。不过今天的意外情况倒是引起了他的重视,他明显能感到乌瓦罗夫伯爵出人意料的行动已经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这些连锁反应很有可能促使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思索了片刻李骁有了一些想法,但是他对圣彼得堡各种关系网和圈子并没有太大的了解,无法准确地判断出情况可能会朝哪个方向变化,他决定先找阿列克谢问一问,看看他对此有什么判断。
  不过等他找到阿列克谢的时候,才发现列昂尼德也在,难得的这两位好朋友能重新欢聚一堂玩闹,很显然听了他的建议准备出国长长见识的列昂尼德不再像以前那么拧巴了。
  “安德烈,你的舞伴小姐呢?今晚正好有个舞会,您可以带她一起来参加,也让我们瞧一瞧您舞技是不是有长进了。”
  对于这群损友李骁也是够了,得知他有了舞伴之后成天拿这个说事,不调侃他就心里不舒服斯基。
  “乌瓦罗夫伯爵的事你们听说了吗?”
  李骁知道对于这一类调侃最有效的办法就是绕过去直接说正事,果不其然这一招立刻就奏效了。
  “乌瓦罗夫伯爵?”阿列克谢好奇地问道,“他怎么了?总算是想通了准备隐退了吗?”
  听这话就知道阿列克谢对乌瓦罗夫伯爵有多大的怨念了,他这就是在吐糟乌瓦罗夫伯爵冥顽不灵站着茅坑不拉屎。
  不过他的话引起了众人一阵群嘲,能跟他玩一起的多半都是有点自由主义倾向的,自然都不喜欢乌瓦罗夫伯爵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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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