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的芳华时代 > 第227章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求订阅)
  “能不能详细的说说呀?”李小红看着顾秋风,眼睛狡黠一亮。
  没等顾秋风作出回答,吴刚就感叹道:“秋风学弟,你简直就是一部行走的百科全书,古代文学、现宕代文学、外国文学、文学理论,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没错。”郑宗绪表示赞同,“而且还不是只知道个大概,你一开口说话,就可以看出来,你读过好多书,不仅如此,还形成了独特的思维方式。”
  顿了顿,他学着吴刚刚才的模样感叹道:“在你这种狠人面前,我都感觉自己读了个假博士。”
  两位大博士当面吹捧,弄得顾秋风挺不好意思的。
  学海无涯,书囊无底,我……还在大海中啊!
  施文秀也毫不掩饰对顾秋风的夸奖:“上回我说这两边书架上的书有你看的,结果你说这上面的书我基本上都看过,当初我还不信,以为你吹牛来着,现在我信了。”
  “唉!”
  孔泽摇头晃脑地说道:“不服不行啊!”
  “你还是把严羽和《沧浪诗话》细说一下吧,我也想听听。”郑宗绪道,“毕竟这部大作深刻地影响了元明清三代的文学理论,我怀疑李渔在写《闲情偶寄》词曲这一部分时都受到了严羽的某些文学理论的影响。”
  郑宗绪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顾秋风苦笑一声,迎上李小红那欣喜的眼神,有条不紊地说起了严羽和他的《沧浪诗话》。
  “严羽,字丹丘,一字仪卿,芙建邵武人,自号沧浪逋客,一生未曾出仕,大半时间都隐居在家乡,其确切的生卒年不详,后人根据《沧浪先生吟卷》中那几首诗,大体可以推断出他生于南宋光宗绍熙年间,卒于理宗嘉熙末至淳佑初。严羽本是一个有雄心壮志,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也非常关心处在明组危亡之秋的南宋社会现实,只是在当时的那种是非颠倒、辐锈黑岸的社会条件下,不愿和污浊同流,不得不隐居避世。他一生充满了郁郁不得志的感伤心情,先曾避乱江楚,后又漫游吴越,在当时是一位颇有爱果思想和明组感情的诗人。在《沧浪先生吟卷》中有不少愤激感时的诗作,忧果伤时之心,溢于言表。”
  “严羽是一个“另类”的人,别的诗人、词人在对黑案辐败的社会正至灰心失望后,基本就是笑傲山川,把自己封闭在山水枫月之中,不再关心世事,严羽不同,即使是隐居后,他仍然关心危急的果势,连他的朋友、江湖派着名诗人戴复古都说他“飘零忧果杜陵老,感遇伤时陈子昂。””
  “他一生有三次外出漫游的经历,大概在第二次离开家乡前夕,也就是理宗绍定五年,公元1232年,他就完成了《沧浪诗话》的主体部分,此后直到逝世,他一直都在增删、修改这部诗论。”
  “严羽的诗歌理论特别强调学习盛唐、学习李杜,希望从诗歌中体现一个繁荣富强的果家风貌和气派。他的《沧浪诗话》虽然编成并冠以《沧浪诗话》之名是在他死后,但其主要部分在他生前已经流传。”
  “我打断一下。”孔泽突然出声道:“严羽论诗,师法盛唐,是不是与南宋中后期严峻的正至形势有关?”
  顾秋风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笑道:“你研究的是明代中叶的复古文学,而严羽的《沧浪诗话》直接影响了明代的“前七子”、“后七子”的创作,所以,你这是跑我这儿薅羊毛来了?”
  “说说呗。”孔泽尴尬地笑了笑。
  无语地看了他一眼,顾秋风道:“对于严羽提倡学习盛唐,历来的研究者有过许多不同的解释,有的说他是为了纠正姜西诗派学习唐人杜甫而不得其法,有的说他是为了反对江湖派、永嘉四灵提倡学习晚唐贾岛、姚合、许浑,还有跟你刚才说的一样,认为同南宋中后期风雨飘摇的形势有关,体现出了严羽的爱果主义思想,这些说法都有一定的道理,然而却不是最根本的原因。”
  顿了顿,他接着讲了下去,“我们都知道,严羽的《沧浪诗话》,提倡以禅喻诗,强调“别材”、“别趣”,以“妙悟”、“兴趣”为中心,师法盛唐的诗学思想。通读《沧浪诗话》,它从表面上看似乎主要是讲诗与禅的关系,其实他的诗论中心是在探讨宋代诗歌创作和理论批评中存在的主要问题,并提出如何解决的方法和途径。”
  顾秋风说到这,忽然看见郑宗绪和孔泽已经摊开了小本本,一手按着本子,一手拿着笔,严阵以待!
  这是……要把我讲的东西记下来?
  我的天,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诶!
  顾秋风哭笑不得,正要开口询问,却被吴刚抢了台词。
  “你们这是做什么?”
  孔泽却说道:“我感觉,秋风学弟接下来说的东西,可能对我的论文大有帮助。”
  郑宗绪一听,连忙点头,“我也有同感。”
  好吧,你们二位猜的还真准!
  顾秋风暗暗点头,又说道:“别材”、“别趣”说是严羽整个诗学理论的基本出发点。“别材”之“材”,与“才”通,即是“才能”之意,指诗歌创作要有特别的才能,不是只靠书本学问就能写好诗的。诗人不同于学者,学者不一定都能成为诗人,宋人不懂这一点,遂以议论、才学、文字为诗。严羽说:“孟襄阳学力下韩退之远甚,而其诗独出退之之上者,一味妙悟而已。”至于“别趣”,是讲诗歌有特别的趣味,不是发发议论,讲讲道理就可以成为诗歌的。这是指诗歌必须要有美的形象,感发人的意志,激动人的感情,能引起人的审美趣味,而不能只有干巴巴的议论和枯燥无味的说理……”
  随着顾秋风的讲解,吴刚、施文秀、李小红三人认真地听着,郑宗绪和孔泽则在小本本上飞快地记录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