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听懂了竺风的意思：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钱。
联想到竺风此前为了多挣点钱，不顾对章莉可能造成的不利影响，坚持不作废第3题，如今又怎么会将已装进口袋里的钱退还给用户呢？
可要是不退钱的话，又该怎么办？
对用户的要求不理不睬？肯定不行，这么做不仅有损松岩VR的形象，而且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以后是要从付费用户里挑选演员的，如果用户们觉得，松岩VR对产品出现的问题不闻不问，那么以后谁还敢信任其姊妹公司松岩科技？
所以，这件事必须妥善处理才行。
虽然用户的要求明显不合理，但跟用户争辩是没有用的，“律师老邹”就是前车之鉴。
但如果尊重用户的要求，那就得退一半的钱，依竺风的脾性，肯定也不会答应。
因此只剩下最后一条路：给这些用户送“半道题”。
王雪琦老师的那个版本，只有表情识别模块，没有动作识别模块，因此严格说来只能算“半道题。”
因此，竺风应该研发一道新题，但只配上表情识别模块，然后免费提供给这些用户，代替已作废的第3道题。
竺风立刻接受了李松的建议。对于他来说，只要不退钱，什么都好说。
由于不需要搭载动作识别模块，因此这一次竺风一个人就能搞定，不用麻烦李松了。
为了安抚这些要求退一半钱的用户，竺风在论坛里回帖，让他们稍安勿躁，自己正在研发一道新题，等过几天完成后，将作为对他们的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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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四上午，李松正忙于研发“防答题作弊APP”，这时屏幕右下角蹦出一条体育新闻：魔都建工客场1:2输给了辽宁远达队。
李松感到惊讶：魔都建工怎么又输了？老魏不是说，魏弘已经重新适应了被踩过的特制球鞋吗？
他打开了这条新闻，想一探究竟。
这场比赛本应在10多天前举行，然而由于魏弘调入国奥队，参加客场对韩国队的比赛，魔都建工队便以主力队员为国家队效力为由，请求推迟比赛，得到了足协的批准。
如今魏弘回来了，于是足协安排在昨天下午进行了补赛。魔都建工队本以为有魏弘在，这场比赛有望拿下，结果却输了。
李松看了下比赛集锦，不由得直摇头。
中午的时候，他来到办公间找老魏：“老哥，魏弘昨天是怎么了？四个任意球，只罚进了一个，虽然被守门员扑出了一个，但另外两个被他踢飞。还有角球，罚了好几次，一个香蕉球都没有看到。”
老魏叹了口气：“我刚才也问过他，他说昨天出脚的力度、角度没问题，都是按照训练时记下的力度、角度来的，但由于球鞋的材质变得不太稳定，经常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形，让他的罚球没法恢复到以前的水准。”
“原来是这样啊。”李松明白了：“看来在被人偷走、又经过踩踏后，这双特制球鞋已经不太好用了。”
“是的。昨天的比赛魏弘已经尽力了，主教练也是知道的，因此并没有怪他。”
李松提醒道：“看来关键还是在于魏弘的球鞋，球队方面就没有想办法吗？”
“前几天，投资方找来了一位鞋样设计师，在看了魏弘的特制球鞋后，设计师觉得样式很简单，很快就拿出了设计图，并通过3D打印制作出了两双，交给魏弘试用。”
“效果怎样？”
“魏弘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设计师制作的鞋，虽然看上去跟特制球鞋以前的样子很像，但真正练习时，却怎么都没法达到特制球鞋的效果。真的，魏弘就是按照你父亲以前说的那个方法进行测试的，他先将球打进球门，然后变换单元，但无论他怎么调整单元位置，都没法将球打进球门左上角或右上角。”
老魏说的并不出乎李松的意料：没有系统给的设计图，特制球鞋就不要想了。
老魏继续说道：由于设计师制作的鞋效果不佳，所以魏弘昨天还是带着原来那双鞋上场了，结果只侥幸打进了一球，然而后防却丢了两个球，导致最终失利。据魏弘说，这场球对于魔都建工队很关键，输了之后，想冲甲就有点困难了。
球队方面很焦虑，连夜开会想办法。他们意识到，特制球鞋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造出来的，得另外想办法。
魏弘说他早就注意到特制球鞋上的Logo，他已经查过，这是魔都最大3D打印公司的徽标，既然这家公司曾经制作过特制球鞋，那么再制作一双应该不成问题。
这话提醒了主教练。今天上午，主教练去了3D打印公司，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
听完了事情的经过，李松暗自庆幸：幸好他受到徐同航的启发，覆盖掉了保存在3D打印公司的那张设计图，不然的话，主教练肯定能设法弄到一双真正的特制球鞋……啊不，不是一双，而是想要多少双就有多少双，魏弘以后完全可以不用来找他了。
然而现在，主教练即使暗地里花大价钱，买通3D打印公司的员工，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双普通球鞋，根本不足为虑。
想到这里，李松放心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他点开了卓汛论坛。浏览了几个讨论游子的帖子，讲的都是跟以前“无奈天择”、“雪乡岁月”、“最忆乌篷船”等人差不多的故事。
对于普通网友来说，这些帖子还是有看头的，但李松却兴趣不大，因为这些帖子讲的都是已经验证过的话题，从研发者角度来说，再去看就意义不大了。
他如果要看，就看以前不曾涉及的话题，这样在技术上才更有价值。
最后，他又来到了“苦情码农”那个帖子，翻到末尾几页，只见“苦情码农”在问：“游子最近出了个‘夫妻版’，有人用过它的新功能吗？”
“何首乌”回答：“我连老婆都没有，你说呢？”
“火玫瑰”也表示：“我也是单身，这个版本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还有网友表示：虽然成家了，但只有我对游子感兴趣，我家那一位却没兴趣。
“苦情码农”回复道：“看来松岩科技研发的这个版本是个败笔，根本没什么人用嘛，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推出这个‘夫妻版’，研发个‘情侣版’不香吗？”
这下立刻有很多网友附和：“没错，要是有‘情侣版’，肯定有不少人愿意试试。现在的问题是找老婆难，以游子此前表现出来的技术实力，它肯定能在这方面有所作为，这话要是能让松岩科技的开发人员看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