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打死我们仨，要请玄狐这样传说中神仆么？”铮咽了咽口水，刚刚把这玄狐说的神乎其神，结果是为了钱来当杀手，还是为了杀他们几个小人物？
“啊，那你觉得，青鸾帝国，还有什么能打死我们俩两再加上早春的组合？”镜渊扣扣鼻子认真的想了一下。
“影魔算一个，但是它们不好沟通，混沌算一个，那动静太大了，也不会人指挥，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藏在底下的和蒙芽大神还有华年国师单挑过的烛阴。
其他的！？也应该七七八八还有一些的，主要都是妖力能量层比较厚，微光难以一下就进入的，但是这些神仆或者半妖不一定能看破我的幻象找到我们。
至于任何一个有战斗技巧的认证过的天龙人，你也肯定打不过。
杀你也是很容易，不说离人大王，他们家异人郡王你也打不过，母王妃你也磨不死。
他们来追杀我们，可能性不大，我们还不值得他们去坏了规矩，所以只有玄狐了呀！”镜渊认真得搬着指头数着，反复想了又想。
“打住打住，你不要研究我的一万种死法了。”铮挥挥手，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说，他们只是出来一段时间就回去了，然后再出来，你猜是因为没有人请的起么？”铮歪着头问镜渊。
“啊，我请不起，我在将离当了四年的王室教师，大概，我想想啊，能赚十个这几天被早春糟蹋的那个上品晶石。”镜渊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是因为你俸禄低么？”铮有些不明白的问。
“啊，什么鬼，能不能不要这么看不起人，这收入够我舒舒服服下半生了好吧！
而且早春用的这种程度的超上品晶石，是不会在市面上当做货币流通。
就是专门用来提升神仆神力的，半妖应该也是用不起的，万一得了也是拿去换些品质差一些的晶石来用。
谁像早春这样的，左一颗又一颗的，这种程度的晶石，都是大妖兽精怪妖力凝结的妖核的核心。
看个体虽不会是什么妖兽精怪，可是要凑这么一盒子，也是不容易，常思家里真有钱，你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镜渊嫌弃的看着铮。
“这个，我，我小时候，没出过门，嗯嗯，基本上是的。”铮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啊，我已经要给你讲我们青鸾国的货币体系这么基础的东西了么？”镜渊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铮。
铮点点头，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这些事情月晕很少会对他和霓裳说，主要是整个货币体系在分配的环节里面更会涉及到太多的神仆氏族之事。
而月晕本意是想让他们一直躲着，特别是看到几个孩子都没有座狼之相之后，反而放心了，就想让他们以后并不以氏族后代隐藏在矿区做个普通人。
所以铮对于这块了解甚少，而且他现在也想分散一下镜渊的注意力，不要再聊那些玄狐了，简直就是越听越乱。
“啊，那好吧！”镜渊想了想，聊点东西也不用那么怕玄狐了。
她索性按照教导天人如何分配晶石的那些说辞来给铮解释这货币体系。
“啊，所有最好的晶石都在天龙人手上，这是因为能产这样的晶石的妖兽精怪一般也只能被他们杀死掉的。
那么天龙人就是晶石的源头，不同颜色的晶石产生与不同妖力的妖兽精怪，同样也会对不同的神仆产生对应的影响。”镜渊慢慢的说道。
“我一直不是太知道，妖兽和精怪有什么区别？”铮插嘴问了一句。
“啊，简单点说啊，以体力见长的是妖兽，体力稍弱但是有两种以上的技能的是精怪。”镜渊随意的回答道。
“那神仆为什么会有技能？”铮好奇的问道，之前青婼也是给他说过，神仆都是和先民一起下山来的，半妖就是彼端大陆自己产的。
那为什么神仆会有技能又会被晶石影响，难道神仆和精怪有什么关系？
“啊，这个事情，以后细说，这涉及到不可说的青鸾故事，你的直觉是对的。神仆的技能应该和精怪有关。
但是传说只是说半妖教会了神仆使用晶石，而产生了神仆技能，比如早春的召唤和控木，见川的闪现和潜行。
但是我觉得有些扯，我够能学习了吧，我不觉得我能学会早春的那些技能啊！”镜渊有些苦恼的说道。
“那个，继续说货币的事情吧！”铮对于镜渊说事，就要东扯西拉的本事也是没有办法，只能不时的就把她往回拉。
不过一边说，一边还斜楞了她一眼，是谁，不好好学习，被罚去清理什么什么书房，才知道玄狐的事情的，现在又觉得自己是学霸了。
“啊！继续说正事，他们得到晶石之后，最好的会分给自己的神仆氏族，作为出征抚恤和赏赐。
越是妖兽精怪多的地方，天龙人就越多，他们猎杀的越多，神仆得到的晶石就越多。
氏族会拿这些晶石不断的强化自己，当然天龙人也不会一次性把所有的晶石都给神仆，不然拿什么长期捆绑对晶石十分依赖的他们。
神仆拿走了最好的部分，这些晶石中大部分都会别消耗掉了，不会到市面上流通。
他们用来维持日常生活用度的晶石，有自己的营生，比如常思家里的矿区，早春家里的粮食和草药等等。
天龙人大王会把剩下的晶石给为王室和皇权服务的半妖和人类官员。
而半妖，其实不会像普通的妖兽精怪那样以晶石喂食，他们也只是提升妖力之时才会用的。
那他们得到的俸禄晶石就会拿去日常用度了，这时就有晶石流通了。
大部分半妖还需要去做些别的事情，比如被人雇佣的清理山里的妖兽精怪，那样获得的下品或者极少的中品晶石也是他们的报酬。
至于普通人类，晶石对他们毫无能力提升的作用，那就作为日常的货币了，而彼端大陆基本没有什么金属，那确实没有什么比晶石更好保存携带交易的东西了。
至于多少晶石怎么换算这些就不用我再细细讲了吧？
那个其实就是一个关键点，兑换比例是一年一公布的，有可能会变，但是一般十几年不会变。
所有的封国都是统一的，不会说西地一个兑换标准，中州一个兑换标准的。
这些标准都是亚辉阁的学者统计天下晶石存量和流通，算出来的。”镜渊总算是把这些讲完了。
“嗯”，铮听了这些感觉到原来自己日常用的晶石背后居然还有这么深厚的背景，也是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了。
“所以，玄狐要为权贵服务也是要大量的晶石去维持一些什么东西。”铮突然想到那这样其实也是说的通了。
“啊，所以他得到了早春遗失的那批极品晶石应该更加强大了？”镜渊想到这里也不自觉的抖了一下。
“嗯，照你这么说其实我们丢的那批晶石也够他们用很久了吧？
晶石消耗完毕之前，他们就会暂时不追我们了么？
而他又没有办成杀掉我们的事情，会不会他们就见好就收，拿了那批晶石就回去了？我们躲好就和他们耗着？”铮好像想到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
“啊，那你说他们都出来了，难道不是缺的很，把我们杀了再去领赏不是更好。
就交不了差，不就少了一份了，傻瓜，现在的情况，不是我们死就是他们死。”镜渊难得流露出烦躁的表情。
“这，”铮想了一下，好像也是的。“那，他们除了奇怪一点意外，还有什么具体的攻击方式么？
总不可能是这样奇奇怪怪的逼疯我们吧？”铮也焦躁起来，没好气的问道。
“啊，我不知道他们还会什么，能怎么样。
反正我是快要被他们吓死了，我感觉只要想到他们跟着我们，我就很怕还很想死。”镜渊瘪瘪嘴，有些委屈。
铮看到镜渊这个样子，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下来，半晌之后他缓缓的说道：“就如果我去攻击他们，就会导致我的攻击有可能是攻击你们。
而你本来制作幻象就是他们教的，他们会看破很多蛛丝马迹，现在你心神不宁做出来的幻象破绽更多。
早春如果去攻击，结果也会和我是一样的情况。”铮总结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啊，不止如此，还有一个问题，我们就算真的杀掉所有我们觉得是跟着我们的玄狐，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不是清除了他。”镜渊又补刀的来了一句。
“镜渊你过来，你脸上有个脏的。”铮突然看着镜渊，然后伸手抚摸镜渊的脸，也不顾镜渊一脸诧异，他起身换了个位置，背对着外面的光亮。
就在那一瞬间铮进入了镜渊的记忆，找到那些比她对于姐姐的记忆，还要发着更亮的光芒关于玄狐的记忆。
铮慢慢的找到所有的关于玄狐的事情，一一割除掉了并转为微光吸入自己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