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北宋大相公 > 第四百七十四章 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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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蹴鞠大赛结束后,过三天,就是陆垚迎娶曹菡和韩韫玉的日子,而过五天,就是这蹴鞠大赛的决赛日。这三天,不同的人在忙着不同的事情,其中,曹诱和潘文自然不用多说,这两个人带领的蹴鞠队伍马上就要在决赛当中碰头了。在此之前,其实大多数人都没有想到,这八支参赛的队伍,最后进入到决赛当中的两个队伍会是这两个。曹诱的队伍倒还好说,只不过是因为更多的人都更加看好文远队,所以他们也都认为这拥有核心三人组的文远队能够进入到最后的决赛当中,只不过,这结果虽说哟咻额出乎意料,但是下半区的四支队伍当中,数来数去也就只有雄狮队跟文远队的实力是可以进入到决赛当中的,所以,对雄狮队最后进入到决赛当中,大家还算是能接受。
  但是潘文的樊楼队就不一样了,直到现在,还有人觉得,这潘文是靠着跟赛事主办者,也就是陆垚的关系才能够让樊楼队进入到决赛当中去的。毕竟虽说现在新蹴鞠大赛办的是如火如荼,但是还是有那么一部分观众是没有到鸟巢体育场看过比赛,只是听人说起过,或者是出于好奇买点足彩当个乐呵的。所以他们是不太清楚樊楼队的实力到底如何的,在他们看来,这上半区的队伍,板上钉钉能够进入到决赛当中的应该就是那一支队伍而已,那就是皇家蹴鞠队,也就是皇天队。没想到,樊楼队在半决赛当中击败了皇天队,直接进入到了决赛,他们会跟雄狮队争夺最后的优胜队伍。当然,皇上,皇天队的人都没有对于这个结果表示出过多的异议,就证明这个结果是公平公正的,不过潘文也知道,碍于自己的身份还有能力,瞧不上他们樊楼队的人大有人在,这也是他必须要通过这新蹴鞠大赛的决赛证明自己的原因。
  所以,潘文和曹诱这边,既然已经进到了决赛当中,就一定要好好发挥才可以,这几天,他们两个人应该都是要忙着训练自己的队伍。曹诱那边的训练从来不让任何人担心,他总会在比赛当中给出一个非常让人满意的答卷,而且多半还是带有惊喜性质的。而潘文这边呢,这两天也是叫着陈晨和折克行,来对自己的樊楼队做一个进一步的加强。毕竟按照现在的实力来说,明显是雄狮队更强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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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他们两个人也都会出席陆垚的婚礼,就当作一个训练的中场休息了。
  说起婚礼,陆垚这两天可以说是忙的不可开交。
  宋朝婚嫁礼仪古代适婚年龄,历代多有变化。先秦之时,迟婚为多,《周礼》规定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为嫁。这显然是理想的婚龄。就是说依男女青年身体发育健全而后婚,是符合今天的科学道理。
  唐宋的婚龄,以男十六岁、女十四岁为起婚年龄。这当然为法定婚龄而已。王肃据《孔子家语》、《服经》等,以为“男十六可娶,女十四可嫁”。司马光也说:“男子十六精通,女子十四而化,是则可以生民焉。”
  这个婚龄,宋人认为可以,不能早。宋人袁采曾批评幼小而议婚的现象。他说:“人之男女,不可于幼小之时便议婚姻。大抵女欲得托,男欲得偶,若论目前,悔必在后。盖富贵盛衰,更迭不常,男女之贤否,须年长乃可见。若早议婚姻,事无变易,固为甚善。或者昔富而今贫,或昔贵而今贱,或所议之婿流荡不肖,或所议之女狠戾不检;从其前约则难保家,背其前约则为薄义。而争讼由之而兴,可不戒哉!”
  宋代的婚嫁,是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则进行的。南宋袁采强调“嫁娶,当父母择配偶”。唐代以前,“媒妁之言”仅是礼制上的要求,唐代把它列入法律条文之中。《唐律户婚》规定:“为婚立法、必有行媒。”十分重视媒人在婚姻中的作用。
  宋代沿袭唐代,也很重视媒人作用,结亲大多是通过媒人。“婚娶之礼,先凭媒氏……自送定之后,全凭媒氏往来,朔望传语。”对于媒人,宋人袁采《世范睦亲》指出宋代媒人为牟利而弄虚作假之风甚于周代。他说:“古人谓周人恶媒,以其言语反复。
  绐女家则曰:男家富,绐男家则曰:女美。近世尤甚,给女家则曰:男家不求备礼,且助出嫁遣之资;绐男家则厚许其所迁之贿,且虚指数目。
  若轻信其言而成婚,则责恨见欺,夫妻反目,至于仳离者有之。大抵嫁娶固不可无媒,而媒者之言不可尽信。如此,宜谨察于始。”
  宋代媒人,是有等级的。“某媒人有数等,上等戴盖头,着紫背子,说官亲宫院恩泽。中等戴冠子,黄包髻,背子,或只系裙,手把青凉伞儿,皆两人同行。”
  议婚阶段,分为送草帖问卜、回定帖、相亲三步。
  定婚,就是男女双方正式订婚,婚姻开始确立的阶段。
  定聘者分三步者有之,合并为一者也有之。“自聘送之后,节序不送”,直至亲迎之前。
  亲迎,即是完成婚姻日,男家到女家亲迎新妇以归的礼仪,可以细分以下几步叙述:
  第一步,是亲迎前三日催妆男家向女家送催妆礼品,是亲迎的信号,古称请期,宋俗称催妆。
  这些礼品是花髻、销金盖头、五男二女花扇、花粉盒等嫁衣、脂粉一类礼品。女家收礼后的回礼是金银双胜御、罗花幞头、绿袍、靴笏等物。
  第二步,是亲迎前一日铺房女家要把新房的家具器物送往男家挂帐幔,铺设房卧,把新房布置妥善,以助新婚后成家立室。新婚须用新床,必请有福气者来铺房,同床共寝,百年和好。此礼仪叫做“铺房”。
  第三步,迎娶当日男家派出一支迎娶队伍,由新郎带队前往女家迎娶新娘。这支队伍中须有吹鼓手和官私等组成。
  第四步,新娘下轿入男家门的礼仪娶亲队伍回到男家门首,整个婚姻正式进行高潮,其仪式顺序相当繁琐。新妇到男家门首下轿,还不能立即随便进门,须进行三个小仪式:一是乐官、、抬轿、鼓吹之人等,“拦门”讨“利市钱物”这种“拦门”也有一定程序仪式。
  第五步,坐富贵引新妇入房室,坐于床上,一般是男坐床右首,新妇坐于左,称为“坐富贵”。婚房门额上预先挂好一新缎、新妇入门之时,据《梦粱录》载,杭州之礼时说,“众手争扯一小片而去,谓云‘利市缴门’,争求利市钱也”。《东京梦华录》称为“利市缴门红”。
  第六步,入中堂举行参拜礼这是婚礼中最重要的大礼。由礼官请新郎新娘出洞房,到中堂举行。其礼如下:“婿于床前请新妇出,二家各出彩缎,绾一同心,谓之牵巾;男挂于笏,女搭于手;男倒行出,面皆相向。”
  先由男家双全女亲,以秤或用机杼挑盖头,方露花容,至堂前,然后举行参拜男郎父母、家庙等。拜毕而出。摩擦妇倒行,执同心结,牵新郎回洞房,讲交拜礼,再坐床,女向左,男向右坐。礼官以金银盘盛金银钱、彩钱、杂果撒帐次,称为“撒帐”礼。这也是为了以祝颂吉利而已。
  第七步,合髻与合卺撒帐之后,伴女执双杯,分别交给新郎、新娘,以红绿同心结绾盏底,行交卺礼,即交换酒杯盏而饮,时或称交杯酒。饮讫,掷盏并花冠子于床上,盏一仰一合,俗云大吉。则众贺喜。
  夫妇完成婚礼之后,还有拜门、三朝等礼。
  一是日拜据《东京梦华录》载,次日五更,用一桌,盛镜台镜子于其上,望上展拜,谓之新妇拜堂。次拜尊长、亲戚,各有彩缎巧作鞋枕等为献,谓之“赏贺”,尊长则复换一匹回之,谓之“答贺”。婿往参妇家,谓之“拜门”。
  二是三朝礼《东京梦华录》载汴京习俗,成婚礼后的第三天,“女家送彩缎、油蜜、蒸饼,谓之蜜和油蒸饼,其女家来作会,谓之‘暖女’”。据记载:“世之嫁女,三日送食,俗谓之暖女,有温存之义。”南宋杭州礼俗略有不同。
  “女家送冠花、彩缎、鹅蛋,以金银缸儿盛油蜜,顿于盘中,四周撒贴套丁胶于上,并以茶、饼、鹅、羊、果物等合送去婿家,谓之‘送三朝礼’也。”婚后七日或九日,男婿再往女家行“拜门礼”,女家广设华筵,款待新婿,称为“会郎”。礼毕,女家备鼓吹迎送婿回宅第。
  三是满月大会相庆礼满一月,则举行“大会相庆”。女家送弥月礼合,婿家开筵,延款亲家及亲眷,谓之“贺满月会亲”礼。此后礼仪可简,遇节序,两亲互送节礼而已。
  这陆家和韩家还有曹家之间的婚礼,其实从一开始,陆垚知道的并不多。那个时候,陆家只和韩家有婚约,而当时因为陆垚心有所属,一门心思都在思考关于曹菡和比武招亲大会的事情,所以基本上无暇顾及关于婚礼部分的事情。所以,婚礼相关的事情,除了这婚期是陆垚有参与定下来的之外,其他的所有事情都是韩文远和陆垚的母亲言氏之间商讨最后确定的事情。当然了,关于彩礼和嫁妆方面,韩永合作为尚书大人,那面子自然是不用多说,他绝对是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委屈的,嫁妆准备的相当多。而陆家这边呢,本来其实如果让陆盱准备彩礼和迎娶要用的东西的话,其实对陆盱来说还是有一定的压力的。但是那是在以前,现在可不一样了,腰缠万贯,用这个词来形容陆垚都算是低估了陆垚当下拥有的资产。虽说现在大部分钱财都已经放到了钱庄当中,其实陆垚自己到底有多少钱他自己都不是太清楚,这也符合陆垚一直一来的观点,钱只要够花就行了。
  作为陆垚委托的钱庄的管理者,不管是陆垚的大嫂许氏,还是大哥陆皓,对于陆垚的婚事都是当成一等一的大事来做的。即便是后来加上了迎娶曹菡,许氏也是表示,钱庄的钱都是陆垚的,自己和陆皓只是负责管理而已,所以,这种人生中的头等大事,不要去计较钱财,只要是陆垚婚礼上要用到的,钱都从钱庄来出。
  因为陆垚创造的这些财富,所以对于婚礼钱财方面的事情也不用他考虑的。然而,之前的时候,是陆垚确实一直是在练习武艺的阶段,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研究婚礼的事情。当然,这当中也有陆垚一部分的个人因素在。那就是,陆垚对韩韫玉态度上的转变。从一开始,陆垚将韩韫玉当作是能够跟自己相伴一生的人,而且两个人应该是彼此互相喜欢的一种状态。但是到了后来,知道真相之后的陆垚,虽说也明白这婚礼是必须要办的,但是内心不管怎么说服自己,总是会有一种逆反的心理出现,这种心态让陆垚非常不想去操心婚礼的事情,交给自己的母亲去办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的情况和当时又是有所不同了。陆垚这三天可以说是非常忙,他将所有婚礼的细节,包括准备的东西,甚至可能到场的人员名单都给浏览了一遍。之所以陆垚的态度会发生改变,自然不是因为他对韩韫玉的态度又好起来了,而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的加入,那就是曹菡。
  和韩家的婚礼倒可以先撇开不谈,但是陆垚清楚,这曹菡嫁给自己,成为妾室,按照曹家的身份来说已经算是屈就了。这婚礼流程上面的事情自然是不能疏忽大意,必须要做到让曹菡满意才可以。一开始的时候,陆垚的母亲言氏,虽说也不知道为什么陆垚会做出这种行为,不过最后既然顺利解决了,儿子想要纳妾,而且这妾室还是曹国舅家的千金,对于陆府来说也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陆垚母亲心中依旧是有传统的等级观念的,她也知道这纳妾跟娶妻之间的天壤之别,所以,在设计婚礼流程包括一些细节的方面,还是有所区别的。这就是为什么陆垚这几天要好好和母亲核对这些细节和流程的原因,曹家那边已经有了明确表示,不管是从流程还是从彩礼上,尽可能做到要跟韩家一样。也就是说,除了最后的这个名分,也就是韩韫玉是正室妻子,曹菡是妾室这个区别之外,其他所有流程的标准应该都是统一的,不能更改。虽说言氏清楚曹家的真正想法,但是她显然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陆垚会跟曹家人站在一起,无奈之下,只能听从陆垚的安排,将所有的流程还有准备的东西,都弄成是同一标准。
  这也是陆垚能够想到的补偿曹菡的一种方式罢了。
  再来看看两个女方的当事人这几天过的怎么样。先来说曹菡,曹国舅已经同意了她以妾室的身份嫁到陆府去,这对于曹菡来说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一件事情了。而至于婚礼细节方面,因为最近曹诱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他还要为了自己的雄狮队做决赛前的最后准备。所以婚礼方面的事情都是由曹评来负责的。
  虽说之前的时候,曹菡对这个自己的二哥没有什么好印象,主要还是因为曹菡觉得曹评欺骗了自己,后来弄出来了那个比武招亲擂台大赛。曹诱自然也是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所以特意开导过了曹菡,他觉得,曹评之所以之前那么做,主要也是为了曹菡的幸福着想,更何况曹评本来就没什么本事,他只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证明自己。而现在的结果是,比武招亲擂台大赛,虽说因为陆垚临时起意的加入,最后比拼的结果虽说没有能够和曹家人想的一样,但是抛开陆垚这个因素不谈的话,其实整体曹评弄的这个擂台赛还是很成功的。
  而且,现在曹评也是接下了准备曹菡婚礼的工作,他的心里多少还是带着对曹菡的愧疚的。正是因为这种愧疚,曹评一定会将这个婚礼给弄好,所以,曹诱希望曹菡不要跟曹评耍脾气,毕竟再过几天,这曹菡就要入住陆府了,到时候能够回家的机会肯定很少,还是要多趁着这几天跟曹国舅还有曹评他们多说说话才好。
  曹菡自然是听曹诱的话的,所以,这几天也是非常配合曹评的准备工作,可以说曹家现在最重要的大事就是曹菡的婚事,府里从上到下都是十分重视,忙得不可开交。
  而另一个当事人,韩韫玉呢?本来,韩永合与韩文远都觉得,这韩韫玉和陆垚应该说是情投意合才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垚执意要迎娶曹菡,而且从比武招亲擂台大赛当场的态度可以看出,陆垚对曹菡的喜爱程度已经超过了韩韫玉,这就证明,其实陆垚和韩韫玉之间应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然而,棠溪每天都会给韩韫玉送文稿,这是没有变的,而且,那些文稿有的韩文远其实也看过,韩文远对于石头记可以说是不喜爱,但是也不讨厌,所有偶尔还是会看上一些。韩文远并没有从那些文稿当中找到什么端倪,而且,韩韫玉平时的表现,也不像是跟陆垚之间产生了什么矛盾。那既然两情相悦,为什么陆垚还要去娶曹菡,而且表示更喜欢曹菡呢?这一点是韩永合与韩文远至今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而在和曹家也订立了婚约之后,韩永合与韩文远也是找到了韩韫玉,他们自然是不能直接询问,不过还是从侧面和韩韫玉沟通了一下,想要从韩韫玉这里得到一些信息。
  然而,对于韩韫玉来说,之前陆垚找到自己询问真正心意的那件事情,在韩韫玉看来只不过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更何况陆垚当时也没有对韩韫玉表示出什么不满的情绪来。所以,在韩永合与韩文远询问韩韫玉情况的时候,韩韫玉也是显得一头雾水,她也不觉得自己跟陆垚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不过,韩韫玉还是觉得,自己比曹菡更适合陆垚,最后韩永合与韩文远只能得知,这韩韫玉对曹菡的印象实在是说不上太好,她还是多少有些瞧不起曹菡的。
  而对于陆垚要纳曹菡为期妾的消息,韩韫玉的情绪也没有出现太大的波动,毕竟她嫁给陆垚,就是因为韩永合的命令,当然了,这陆垚的文采还有为人只不过是一些加分项罢了。
  韩韫玉的关注点其实和韩永合一开始是一样的,那就是自己作为正室的身份没有动摇,那么她到了陆府之后就不会受制于曹菡,弄清楚了这件事情之后,韩韫玉的态度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了。
  韩永合与韩文远看在眼里,得到的结论就是,陆垚和韩韫玉之间没有出现什么感情问题,而之所以事情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因为陆垚和曹菡之间发生了一些其他的情况而已。所以,等到成婚之后,只要韩韫玉的正室地位没有变化,那么韩韫玉就不会吃亏。
  所以,不管是韩韫玉,还是曹菡,都已经接受了陆垚最终提出的这个做法,也都没有表现出什么拒绝的意思,两家也就开始按部就班的准备起婚礼的相关事情来。
  于是,三天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终于到了迎亲的日子。
  而陆垚在这一天,做的第一件在其他人看来破天荒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率领的迎亲队伍,并没有去到韩府,而是转道,直接奔着曹家去了。
  意思再清楚不过,那就是要去曹家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