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我的酒馆老板娘 > 到底是附和还是委屈?
  “还要停多久,你才能向前走,为钱所困的你软弱又仓惶!”沈为递过烟来。
  我接过香烟,咬在嘴里却不点燃,望着芷宇儿和林鹿扶着黎槿离去。
  “陈杨,别看了,人都走远了,你们啊,都是这么倔强,谁也不肯承认不想离开对方。”沈为把打火机递给我。
  “你从哪儿看出来的?”我狠狠眨着眼睛,想把不由来的泪花蒸发。
  我点燃香烟,狠狠抽了一口,瘫软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眩晕的灯光,迷离又朦胧,我开始笑起来,裂开一点点的嘴角,也只是裂开一点点的嘴角,笑不像笑,哭不像哭。
  “你飘忽的眼神。”沈为白了我一眼。
  “喝酒吧,菜还没凉。”邓伦提议道。
  “你还是那么懂我!”我看向邓伦故作微笑故作坚强故作波澜不惊,可其实越是这样的笑,越是显得苍白,显得悲痛。
  “我去买酒。”邓伦说完就准备起身。
  “记得买上一次巷子里那家的酒,虽然老头子总是缺斤少两但是他的酒确实醉人。”我拉住起身的邓伦衣角说到。
  “好。”邓伦还给我微笑,这是我知道邓伦在国外贩毒事件后我俩第一次坦诚微笑。
  邓伦走了,我和沈为留在蓝色驿站,手似乎暖和了许多,我可以随意夹起筷子,却不知道到底该夹起那一块肉才能让我味蕾触发。
  “为什么不和黎槿结婚,最起码黎槿是一个愿意陪你吃苦的女孩子,她只是想要一纸婚书,一个承诺,一个白纸黑字的未来罢了。”此时蓝色驿站静的可怕,沈为再一次开了口。
  “没钱没势,浑浑噩噩,身不由己,在这座城市我凭什么去结婚呢?”
  “陈杨,那你为什么非要选择在渝城这座吸血鬼般的城市结婚生活呢?”
  “渝城这么大,总比我那农村好的多吧,可惜啊,我低估了渝城的吸血能力,他不是一只蚊子,而是一头吸血鬼。”
  “陈杨,你也别怪我说话直。你要是不努力,在哪都混不下去,张口就会说农村有老家,可你干嘛不回去呢?不还是喜欢吹牛皮在朋友面前说在城里五彩缤纷,这个社会从来不缺抱怨的人,也不可能因为你的抱怨社会发生改变,有一句话是真的,真正努力的人很少埋怨外界因素。”
  说完沈为灭掉大半个烟头使劲蹂躏在烟灰缸里。
  “其实黎槿今天说的有句话是对的。”我猛吸一口烟后娓娓出声。
  “那句话?”
  “我不像是个伪理想主义者,这只是我吊儿郎当混账生活的一个借口,我就是个空想主义者,一个实实在在的空想主义者,一个不值得别人可怜同情可悲的空想主义者,一个遭人唾弃的空想主义者!”
  “唉。或许,我们都会变得吧。”
  沈为终究是叹了一口气后便不说话了,他也是个伪理想主义者,或许说不定他也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变成空想主义者。
  我和沈为静静坐在蓝色驿站不说话,也不是无话可说,只是想要听一听雨停此刻播放的一首民谣。
  歌声似乎来的很远,从雨停东方的房檐传过来,从雨停山里传来,又似乎从雨停的那一条河流里传来,绕过红灯笼的时候,挤进小巷子里,到我的耳朵里时就变成了一位哭泣的青色裙子的姑娘,在我的耳边轻轻诉说:
  光落在你的脸上
  可爱一如往常
  你的一寸一寸
  填满欲望
  城市啊,有点脏
  路人形色匆忙
  孤单,脆弱,不安
  都是平常
  ………………
  “你俩怎么像个木头人不说话。”许久许久,一首歌都循环了许久遍,邓伦推开门。
  我耳边的那一位青色裙子的女子声音也消失。
  “这不是正在等你回来嘛!”沈为摩挲手掌起身接过来邓伦手里的酒。
  “这次那个老头没有给我缺斤少两!”邓伦大气笑到。
  “哈哈哈,沈为,邓伦,我要喝很多很多酒,把爱吐进下水道。”我从沈为手里接过来沉甸甸的酒,白色的气泡在酒瓶中上升,在我的眼里五颜六色。
  “陪你直到夜深!”沈为说到。
  “最近跟旁边客栈老板混熟了,等会儿我打个电话叫他留几间房子,不怕喝醉后没有归处!”邓伦一边说着一边将白色的酒杯用白色的酒填满。
  “来,干杯!”
  “来,干杯!”
  “来,干杯!”
  三人豪气云天颇有一副桃园结义般的畅快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酒很辣,刹那之间便让整个胸膛开始燃烧沸腾。
  这一杯酒没有任何快感,更谈不上过瘾,辣是侵入式的,是刹那就弥漫性的,由一点变成一股,最后又扩散成一团,充斥满口腔又上升至鼻腔,不受控制地向我的五胀六腑奔腾地辣。
  “这酒真辣!”沈为哈气连连摇头感叹。
  “我倒是觉得这酒像一团温暖的水,现在在我的胃里疯狂!”我吧唧着嘴,自顾自的又倒满酒杯。
  “当年武松要是喝的这个酒,十八碗后,我感觉整个景阳冈的老虎都要被他打趴下,顺便剐下虎皮直接睡在景阳冈!”邓伦打趣着,这倒是让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也是哈,我觉得当年那108个梁山好汉每次出征前喝两碗酒,怕是都要豪气立马昆仑的成为长胜将军!”
  “对,我觉得这个酒猛的一喝,我现在都可以一锤把咱们这个饭桌打散!”
  “我觉得我再喝几杯我可以把雨停的树都倒拔起来!”
  我看着沈为和邓伦两人,互相吹嘘着这酒的好处,实在不忍心,在我独自喝了两杯后,给他们的酒杯续满。
  今晚的我,喜欢畅快,喜欢放肆,喜欢大口喝酒,喜欢白酒在灼烧身体反胃的刹那恶心,那反而成了我的一种心理快感,眼泪流出来,混进酒里。
  酒过多旬,我们喝的急,于是醉的也快,酒下肚身体就快速热起来了,我们在这深秋初冬脱下衣服,酒精的作用下大脑神经中枢开始反应,出现晕呼呼的感觉。
  天在转,地在转,灯光在转,桌子在转,眼珠在转我也在转,转成一支舞。
  “老陈,我觉得哈,两个不同的人,来自于两个不同的世界,必然会有矛盾,没有哪个人是为你准备好的,足够喜欢,互相包容才是爱情!”沈为双手撑在桌面上,翻着眼皮对我说到。
  “沈为,我觉得哈,你这个观点我不敢苟同,我觉得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为了对方改变自己或者让对方改变来迁就适应你,那他还是他你还是你么?”
  邓伦夹起一块肉,停在半空,醉醺醺对邓伦说到,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你继续说,我在听!”沈为换了一个姿势,瘫软在椅子后背上,显得舒服些。
  “我在和我的胃谈判!”邓伦似吐非吐艰难说到。
  我和沈为看着邓伦满脸通红仰头大笑起来。
  “嗝,嗝,嗝…………”
  邓伦连续打了几个嗝后才缓过来,面色舒缓许多。
  “我觉得吧,恋爱,结婚既要求同,更要存异这是是一个不断妥协,彼此包容的过程,而不是用尽全力改变对方或自己的过程。”
  沈为说完,急忙将筷子上的肉送进口中咀嚼起来,
  沈为听到邓伦的话后一言不发沉思起来。
  “我很爱她,但是她很喜欢打游戏,我不喜欢,我喜欢钓鱼,但是她不喜欢,那我和她应该怎么做?”沈为询问邓伦。
  “如果是我,我既不会严令禁止她去打游戏,也不会委曲求全让自己去陪着她打游戏,我会在她打游戏的时候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这才是爱情,是生活?”邓伦一边说着,一边又往嘴里送进肉块。
  看着他俩在争论,我总觉得他俩醉翁之意不在酒,虽是争论,可问题的矛盾都指向我。
  “陈杨,你觉得呢?”
  二人突然默契猥琐一下,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