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实在太妙了。”
大领导笑道：“这才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且是大石头，特别大的石头，砸得脚特别疼。”
老王也笑了。
“这叫什么？机关算尽，反误了卿卿性命啊！”
单单是佣金，就足足八百万，确实吃亏不小。
关键没有坑到陈羽，这是让郭老板最接受不了的。
“陈先生真是胆大心细。”
老王伸出大拇指，赞叹道：“您就不怕崩盘？万一对方不出价怎么办？”
“我也没招。”
陈羽摊手，道：“对方不出价，那我就只能买下来！”
“那你刚才岂不是赌博？风险太大了。”
老王错愕。
陈羽胆子也太大了。
“确实有赌的成分，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赌博嘛！可能倾家荡产，也可能盆满钵满。”
陈羽笑呵呵，道：“虽然我没有盆满钵满，可，最起码没有输。”
“风险太大了。”
大领导劝道：“我心脏不好，你以后可别这么搞了。”
“哈哈！不至于！大领导是处理大事的人，这点小事，不值一提。”
陈羽哈哈大笑道：“对于我来说，这幅画多少钱，都是值的。”
就算陈羽最后花大价钱，哪怕一个亿，也不亏钱。
“也对，这是陈老先生的藏品，甚至算是遗物。”
大领导点点头。
“对你来说，就是无价之宝！”
这一点确实。
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关于这幅画，陈羽还有底牌。
足以扭转乾坤的底牌。
哪怕真花一个亿，他都不会亏的底牌。
“只是没能拿到陈老先生的遗物，有些遗憾。”
老王骂道：“郭老板真可恶。”
“是啊！”
大领导冷哼，道：“我有空敲打一下他，让他把画作便宜卖给你。”
“不用。”
陈羽笑道：“郭老板很鸡贼的一个人，他自己很快就会找上门。”
“找上门？”
老王和大领导都不解。
“对。”
陈羽点头，道：“而且我说过了，对于这幅画来说，我志在必得。”
今天他一定要拿到这幅画。
而且，一定会拿到。
“可能吗？”
两人都持怀疑态度。
可，很快，郭老板就来了。
还拿着画作。
“郭老板，真是豪气，八千万买一副画。”
陈羽拱手道。
“八千万也是小钱而已，对我来说，洒洒水。”
郭老板心在滴血，可，嘴很硬。
“陈先生也不是一般人，七千万要买这幅画。”
“其实，我不准备买。”
陈羽坦诚，道：“七千万，只是恶心你而已。”
“你……”
郭老板气得鼻子都歪了。
大领导等人更是忍不住笑出来，没想到，陈羽这么坦诚，这么气人。
“陈先生真会说笑。”
郭老板咬着牙，努力平复情绪。
“咱们还是聊正事吧！”
“什么正事？”
陈羽问。
“飞机和画。”
郭老板继续，道：“这幅画，作价八千八百万，再加一些现金，凑足一个亿，买你的飞机。”
“哦？一个亿？”
陈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真的在思考这笔交易。
一个亿买飞机，讲实话，这是有诚意的市场价。
可，这幅画卖八千八百万……就有点异想天开了。
明显把陈羽当冤大头，大傻瓜。
“郭老板，你这个人，有一个毛病。”
陈羽哼笑，道：“喜欢把别人当傻子！可，天底下恐怕没那么多傻子。”
“如果你老是觉得别人傻，答案可能只有一个：你自己是傻子。”
他提出这种交易方案，陈羽自然要毫不客气的驳斥他。
“郭老板，你也太鸡贼了吧？”
老王也怒怼，道：“你刚刚八千万，拍下来，转手卖八千八百万？一下子赚八百万？”
“老王别这么说，人家还要交佣金你！八千八百万，其实还真就一毛钱没赚。”
大领导也开口了。
“对，还是大领导说得对，我一毛钱也没赚，只是过过瘾而已。”
郭老板赶紧看向陈羽，道：“我还算厚道吧？”
“厚道？”
陈羽看向大领导，道：“他还算厚道吗？”
“从表面上看，还算厚道。”
大领导话锋一转，道：“不过，了解内情之后，就觉得不厚道了，十分不厚道。”
“大领导，了解什么内情？怎么就不厚道了？您可要说清楚。”
郭老板赶紧反驳。
“算了，我就不说了，给你点面子。”
大领导打了一个哈欠，不想理他。
可，郭老板不依不饶，就是要问。
“行，我告诉你。”
陈羽开口了，道：“这幅画，根本就是你自己的。”
“你说什么？胡扯吧！”
郭老板自然不肯承认。
“你自己给自己抬价，想要坑人，结果，坑了自己，砸在自己手里。”
陈羽冷哼。
“现在还想一分钱都不赔钱？想多了吧？”
“你胡扯，没有的事情。”
郭老板死活不承认。
“不承认也没事，大家都是头面人物，自然能查出来。”
陈羽冷哼道：“谁还跟五爷没点关系？”
这是肯定的。
大家想查，随便都能查出来。
“郭老板，你干事也太过分了。”
“就是！明显坑人，自己给自己抬价。”
“抬价倒是没什么，大家都这么干过，关键你太蠢了，贪得无厌，自己把自己坑进去。”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还觉得自己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呢！”
“真可笑，明明自己蠢，非要觉得大家是傻子。”
自己给自己抬价这种事情，大家虽然生气，可，也都干过，都理解。
甚至陈羽自己也干过。
可，郭老板太蠢了。
自己蠢就算了，还觉得别人傻。
这就让大家受不了了。
那些出过价或者想要出价的人，都纷纷开口，口诛笔伐。
搞得郭老板都有点抬不起头了。
“郭老板，你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
陈羽笑呵呵，道：“可，这幅画作价九千万，我是万万不会要的。”
“这不是你爷爷的遗物吗？”
郭老板，急道：“对你意义非凡啊！”
“那我就要当冤大头，被你坑吗？”
陈羽反问，道：“我爷爷的遗物有多少你知道吗？”
“当年捐献给国家，用大卡车拉，足足拉了三天。”
“每一件都是我爷爷的遗物，都对我来说，意义非凡，难不成，我都要买回来？”
“你不觉得这个逻辑很可笑吗？”
闻言。
郭老板也蔫了。
也确实。
陈羽没有理由当冤大头，一定买回去。
他本来以为牢不可破的杀手锏，现在像笑话一般。
“既然这样，你想多少钱买？”
郭老板还是不肯放弃。
“八千万怎么样？八百万的佣金，我亏就亏了。”
他还挺委屈。
“郭老板，你是真傻，还是当我傻？”
陈羽都笑了。
“你不出亏了八百万，你是含泪赚了七千两百万。”
“这画是你自己的，这已经不是秘密，你还要这么玩？没意思了吧？”
“那你多少钱买？”
郭老板不耐烦道，“反正低于七千万，想也别想。”
“行了，你别墨迹了。”
陈羽摇头，道：“我不要。”
别说七千万。
七百万，他都不要。
“你不要？我再降低一点行不行？看在大领导面子。”
郭老板继续，道：“我吃亏一点，七千万给你了。”
“你能滚吗？”
陈羽毫不客气。
“你！”
郭老板也生气了。
可，为了钱，他没敢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