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飞这番话，意思很明确，那种报高价，画大饼，抢到这部小说出版权的想法少来。
他要的是能兑现的收益。
所以，给你们一晚的时间，想好了再来谈。
马小飞的年轻面孔，跟他讲话时的老练和气度，形成了很强烈的反差。
让这些出版界的精英们，都暗自有些惊讶。
本来，其中一些人还想着如何画大饼，先拿到出版权再说。
这时候，也都放弃了这样的念头。
京城的三家出版商，实力都很强，特别是仲信出版，牌面很大。
而魔都的三联，则是历史悠久，老牌又著名的出版商。
其他三家出版商，很快就抱着碰运气的心态，尽力而为，就当是一次业内的小型聚会了。
开始喝酒之后，大家很快就聊到了盗版，一致认为很难搞。
越是畅销的图书，盗版就越是猖獗。
如果一本书的正版能卖到100万册，可能盗版书就会有几十种甚至上百种，盗版书的总体销量，能比正版多出10倍以上。
接下来，马小飞又将话题引导到网络文学的发展，和线下出版的话题上来。
大家就聊得更多，也更深入了。
几乎一致认同马小飞的观点，网络文学极可能出现喷薄发展之势，对于出版业而言，这是一个崭新的机会。
最近这些年来，严肃文学作品中，畅销的新作品并不多见。
社会发展很快，变化也很大，经济的发展推动着生活节奏加快，有时间和耐心来品读严肃文学的年轻人，明显少于10年之前了。
唐梦雯很少参言，马小飞跟这些出版界的精英们也能侃侃而谈，她已经不吃惊了。
这家伙，有时候感觉像一本百科全书似的，什么都懂一点，什么都能聊上几句。
罗曼诗和秦晓露的眼睛里，只剩下了崇拜，马帅哥真是太有才了。
刘虎毕竟是大学里的讲师，现在一心要做文学网站，这几天思考甚多，从一个程序员的角度，也谈了不少让人感觉新鲜的畅想。
七嘴八舌之间，这样一顿饭，吃到了晚上8点过，观点碰撞，脑洞交流，再加上马小飞这个开挂的，时不时引导几句。
倒也聊得甚为愉快，都感觉有所收获。
饭局结束，马小飞便道别，约好明天上午9点，开始一家家商谈。
刘虎自然跟着去家里住，不必在酒店里浪费钱。
第二天，10月26日上午，马小飞带着刘虎和罗曼诗赶去酒店。
马小飞准备一个个跟出版商谈，刘虎和罗曼诗的任务是陪客人。
上午9点，谈的第一个，便是仲信出版的出版中心副总监欧阳菲。
一是仲信最大牌，二是欧阳菲是个大美女，比罗曼诗还漂亮一些，气质优雅，肤白貌美。
约有167公分的个头，身材很匀称，看上去挺年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马小飞在酒店茶楼要了两间包房，一大一小，小间用于一对一谈判。
刘虎将欧阳菲请到了小包房，掩门而去。
马小飞热情招呼：“欧阳总，请坐。”
欧阳菲在茶盘前坐下来，嫣然一笑：“托尼老师，你好帅呀。”
马小飞微微一怔，笑道：“欧阳姐也很漂亮，托尼老师只是一个有点玩笑的网名，欧阳姐可以叫我小马或小飞。”
欧阳菲又笑道：“叫你小马，给我自己叫老了，那我叫你小飞吧。”
马小飞点头一笑：“我的朋友都叫我小飞。”
欧阳菲又问：“托尼老师这个网名，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
马小飞摇头笑道：“没有，我注册邮箱的时候，给自己取了一个英文名tony，我的名片上有。加上老师二字，类似开个小玩笑，显得自己成熟一些。”
欧阳菲道：“原来如此，我在网上看到你的小说，马上就喜欢上了，成了你的粉丝。一看托尼老师这个网名，还以为是学校的老师呢……”
马小飞感觉这美女不简单，几句话就迅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马小飞摸出烟盒：“欧阳姐，介意我抽烟吗？”
欧阳菲微微一笑：“我也抽烟，只是抽得少。”
马小飞便递了一根烟，帮她点上。
欧阳菲优雅地吸了一口烟，笑道：
“现在，该我回答你昨晚布置的题目了。
首先，我们很看好《我的野蛮女友》这部小说能畅销。
不过，实话实说，它可能有100万册的销售潜力，仲信习惯保守一些，预期50万册打底。
定价方面，这部小说的主要读者群，我们认为是30岁以下的，以城市上班族、大学生和高中生为主。
按现在的消费水平，这部小说38万字出头，简装版加上精装版，7:3或者8:2的比例，平均定价，粗略估计在22元左右是比较合适的。
版税方面，行规是3%到10%，我们可以按畅销精品，给到你8%，这已经很高了。
然后，版税我们可以按50万册打底，预付你50%，也就是44万。
另外，稿费方面，国家标准的上限是千字30元，我们可以给到千字50元，四舍五入，就算作两万。
也就是说，如果跟仲信出版合作，加上稿费，我们能预付你46万。
至于你提到的对付盗版，这个真的很难搞。
不过，仲信是央企，也有不少资源。
我们可以承诺借助这部小说的出版，挖出几家盗版商打一打，之后挽回的损失，提取30%补偿你。
如果打击成功，说实话，能挽回的损失，估计几十万就顶天了。
另外，在发行渠道方面，仲信的实力可以称作国内最强的出版商之一。
这些，就是我能给你的答案，不知你是否满意？”
马小飞吸了一口烟，想了想，微微一笑：
“欧阳姐，说实话，有些低于我的预期。”
欧阳菲也微微一笑：
“小飞，预付这40多万版税和稿费，只是我针对你昨晚布置的题目，提交的答案。
这可以看作我们合作的开始，我建议，你跟仲信展开全方位的，更深度的版权合作。”
“哦？”马小飞好奇道，“欧阳姐，还有哪些方面的版权可以合作？”
欧阳菲道：“我建议，你跟仲信进行全版权的深度合作。”
全版权？
马小飞眉头微微一皱，搞不好，这里面就是一个大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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