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鸭子上架？”曹蒹葭不答反问。“当然不是。”林帆立马道。两人拉拉扯扯，直播间不淡定了。“不是吧，他俩真有一段？”“怎么啦，成年人谈恋爱不行吗？何况绿茶的脸蛋也不错啊！”“你们女友粉真脑残啊！”“那是什么？”曹蒹葭毫不犹豫的问出口。林帆不答也问了一句话：“如果白彦回来了，你会站在我这边吗？”曹蒹葭目不转睛的看着林帆，想了一会儿，极其认真的开口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但现在你比白彦重要。”说到一半，林帆有些激动，星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曹蒹葭。“但你是你，他是他，我不知道现在的你，能不能打败记忆中的他。”林帆只是浅笑：“人都会变，也许他还活着，但未必比我好。”他话里的一语双关，曹蒹葭听不懂。因为白彦已经死了，如何比喻都是想象，没有人能够预测没有发生的未来。“吃吧。”林帆也不纠结，说着话，把虾都剥完了推给曹蒹葭。兴奋道：“听说今晚有烟火啊。”“烟花吗？”曹蒹葭透过窗子，看着灯火阑珊的烟火人间。一时间，心里无限感慨，从前的那短暂烟火真的很美，不过都结束了。以后不会再有，有，也不是同一个烟花。林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大声道：“蒹葭，你看。”曹蒹葭回过神来，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过去。无数璀璨的烟花，绽放在海面高空。蓝汪汪的水辉映着绚烂的花火。灯火阑珊的光芒，将海面照亮，有时一瞬的美丽，似白昼的浪漫。同时，沐柔柔也深情的看着烟火。一时间想起从前和白彦，曹蒹葭一起看篝火晚会，烟花惊喜的时候。顾乐看出她的伤感，声音清淡道：“天上白玉京，人间且慢行。”声音柔和温润，和记忆里的声音别无二致。沐柔柔忽然湿了眼眶，回头泪眼朦胧的呢喃道：“白彦？”顾乐跟着一愣，而后恢复平静，问道：“那是谁？”“那是我再也回不来的挚爱。”沐柔柔吸了吸鼻子，擦去泪水，笑道。“这时候的笑看着甜，想必是很苦的。”顾乐忽然开口，抬手替沐柔柔擦去又流出来的泪水。他安慰道：“斯人已逝，不如忘记了，向前看，总会有更好的。”“不会再有了。”沐柔柔说得决绝。“那林帆呢？”顾乐不信的问道。“一个很像的替身而已，谁又会像曹蒹葭一样傻，真情实感的爱他。”沐柔柔也不怕他告密，就是绝对的信任，将心中的话一吐为快。“如果他知道会伤心吧？”顾乐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那么你会说吗？”沐柔柔眨了眨媚眼，虽是反问，却带着他绝对不会说的笃定。“当然不会，我不是喜欢传小话的人。”顾乐递上自己调制的威士忌。“你比林帆像。”沐柔柔忽然道。“怎么说？”顾乐饶有兴趣的开口。“你是神韵、相貌不像但是恍惚间似一个人。”沐柔柔话说得稀碎，但是就是无法表达出来心里奇怪的感觉。“那林帆呢？”顾乐又问道。“他就是长得像而已。”沐柔柔坦言。“你就是长得像，但是你就是你。”曹蒹葭看着林帆一瞬不瞬，眼里带着执拗。“可沐柔柔说我们如出一辙，脾气，性格。”林帆有些不信，提出质疑。曹蒹葭忽然讽刺的笑出声：“你信她，不信我。”林帆知道自己一时间失言，立马不补救道：“怎么会，我只是合理的提出质疑。”说完，他又道：“毕竟我没有见过他本人，只能道听途说了。”“也对。”曹蒹葭很难不认同他的话，点点头。“明天，我要去荒野求生节目了。”林帆忽然转移话题。“所以呢？”曹蒹葭不解。其实这档节目她也会去，只是现在不想干告诉林帆。毕竟领队的古早影帝是她爷爷的偶像，为了给爷爷要签名她只能亲自去一趟了！“所以你在家里照顾好自己。”林帆像是嘱咐遗言一样。“会有危险吗？”曹蒹葭担心道。“应该不会吧，我会秘术，什么事能难倒我呢？”林帆笑着开口，这场野外救生节目，他和陆熠必须死一个。想着，他不由的多看了曹蒹葭几眼。毕竟，有时事情总要了断，当初的失忆之仇，他肯定是要报复的。忍气吞声，肯本不是他的性格。直播间弹幕看着两人说的云里雾里，加上沐柔柔那一对，炸开了锅。“三角恋？替身梗，白月光？”“我看是四角恋吧。”“错了，是多角恋，她爱他，他爱她，她爱他，他又爱她。”“你小子人才，把我说蒙了。”“小说你去写，老子要看，土虐，土虐的！”当天热搜直接承包前五。＃豪门多角恋，有种你就来＃有钱人圈子就是乱＃到底是白月光还是朱砂痣＃竹马打的过天降吗＃不被爱的才是小三＃唐迁看着热搜，笑得像只哈巴狗。王建新愣愣道：“你天天看直播，不睡觉不怕猝死吗？”“你说点好听的能行不？”唐迁撇撇嘴，一时间没了兴致。“多看会儿，你猝死了，我正好当傀儡。”王建新无语的掠过。忽然看见直播间的顾乐，眉头皱起抢过手机。“是他？”“谁啊？”唐迁好奇道。他第一次见到，这个“天山童姥”露出这副狠毒的表情。“三峡川真正的领头人。”王建新笃定道。“不是梁效吗？”王建新啧笑摇头，又道：“他只是一个傀儡罢了。”“可这人才20出头不会吧。”唐迁不相信，一度认为是王建新老眼昏花了。“小说里的夺舍、器皿可不是瞎说的。”王建新忽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是说这小子只是器皿，现在人格苏醒了？”唐迁震惊于自己的想法。“差不多。”王建新一歪头，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又感叹林帆这小子运气好，能遇见活了500年的老王八。“妈呀，这么吓人。”唐迁目瞪口呆，立马给发消息给林帆。“小心顾乐，他可不是傻狗！”林帆盯着手机，回道：“看出来了，不简单啊，应该是白彦。”唐迁看着手机发晕，怎么一会儿王建新说他是三峡川领头人，一会儿林帆说他是白彦。到底谁说的是真话啊！一个可怕的想法滋生，或许白彦只是一个躯壳，时间到了他换了另一个器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