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舱不提升修为，却是高手打磨状态和保持状态的极大助力，这是实实在在影响战斗力的东西。
这个理论很有意义。
不然这个虽然工艺不错，但原理偏简单的初代训练舱，也不可能成为骆雨翎的代表成就之一，甚至还在她评副教授的时候起到不小的作用。
骆雨翎太懂这些数据代表着什么了！
放在高级武者之中，这数据只能说不错，击打离散度极值很可观，但波动太大。
可如果这个人，还没有到高级武者呢？
甚至只是一个刚刚二十岁的年轻人呢？
她听江玉沁说起过程陆，刚刚考上督察公署，也就说明刚刚突破武者没多久，而且以他的家庭条件，肯定是第一次进入训练舱。
这么说，数据波动大，并不是因为进入状态慢。
而是实打实的进步。
仅仅一个晚上，就从17.1%变成了5.1%。
而且还是在这种高频率下的。
这是什么怪才？
当然。
最理想的训练情况，应该是每一次出力，都保持在力度峰值的70%，因为实战时普通拳脚出七分力，能够在保证杀伤性的前提下，将局势掌控力提到最高。
因为数据不全，她看不到具体的击打力道。
但他猜测，程陆应该用的是五分力以下，只训练反应速度和敏捷程度，所以才能打出这么恐怖的数据。
可即便如此。
这数据也过于离谱了。
骆雨翎过了好久才缓过神，她试探地问道：“沁沁，你说这個程陆，会不会训练完之后，才故意把频率参数调得这么高，来吸引你注意的？他实际上训练的频率，或许没有这么高？”
如果是超低频率，打出这个数据也算合理。
“他这个人很务实，很腼腆的！”
江玉沁反问：“更何况，如果他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为什么又要把数据删掉？”
骆雨翎哑口无言。
江玉沁有些兴奋：“翎翎姐，我捡到宝了！”
电话那头。
骆雨翎沉默了好久，忽然开口说道：“以后你在非工作时间，可以多跟他接触接触，比如一起喝喝酒……”
“翎翎姐，君子之交淡如水，我欣赏他只是因为……”
“但你想要让他成为你的人，只靠工作能力的折服，还有相投的志趣是远远不够的！”
“好像有点道理……”
“这个程陆，很值得培养，只是原生家庭太差，错过了很多进步的机会。”
“对！他查案天赋很强的，但经验好像不是很足。”
“还有武道修炼，他的天赋很强，但直到二十岁才突破武者，明显是因为资源和理论指导不够！沁沁，一年之内我就能评上正教授，到时候会有一个特招的名额……”
“停停停！”
江玉沁越听越感觉不对劲，有些戒备道：“翎翎姐，你该不会想抢我的人吧？”
“不是抢，而是他的武道天赋浪费可惜了。”
“他办案天赋浪费了也可惜呢！”
“沁沁……”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不等骆雨翎开口，江玉沁直接挂断了电话。
看着主控屏幕的数据，发了一会呆，最后无奈地撇了撇嘴。
刚才她那么说，的确是因为舍不得。
但她还真不会因为舍不得，把这个消息截断。
一是骆雨翎理论极强，相当一部分理论已经验证可行，但就是因为她本人不是武者，那些真正的天才，都不愿选她当直系导师，她确实需要一个天才学生，共同完成那些理论。
二是嘉陵学府资源极丰富，是很多武者梦寐以求的地方，可门槛也相当高，必须要十八岁以前突破武者境不说，还要通过标准极高的实战考核，于是就成了很多武者的意难平。
特招名额这种东西放出去，就算是大家族的人也会抢破头。
程陆要是有这种机缘，自己没有理由从中作梗。
“算了！”
“翎翎姐评正教授还需要时间。”
“到时候再问程陆的意见也不迟。”
“至少现在，他是我的人！”
“大不了等他毕业之后再拉他回来查案嘛！”
江玉沁也没心思训练了，直接回到办公区整理起了案子。
定个小目标。
在张廖办完逆血案之前，自己带着程陆把手头所有案子都解决了。
好好操练他一下。
……
青龙武馆。
刘威正在休息区陪着叶秃子喝茶。
武馆里面，不少学徒都是从叶秃子的厂子里出来的，所以叶秃子闲的没事，也会来这里坐坐。
看看学徒们的搏击训练，顺便还能在输赢上小赌几把，日子过得好不快哉。
“狗子，你他妈是不是蠢？打起来怎么顾头不顾腚的？”
叶秃子骂骂咧咧地掏出一枚银元，拍在了刘威面前：“艹！又输了！”
刘威把银元收起来，苦哈哈地笑了笑：“叶老板，你总得让我赢几把啊，我一天到晚给郑老大打工，挣的钱全到你那了！”
“也是！”
叶秃子这才怒气消散，哈哈地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刘威压低声音说道：“叶老板，我还是觉得程陆不太对劲，我实在想不明白，江玉沁那样的人，凭什么对他青眼相加。”
叶秃子笑声有些讥嘲：“谁知道呢！我也感觉这小子用了什么障眼法唬人，不过也别管这些，等碰到事儿，我们就知道他几斤几两了！”
“也是！”
刘威的回应很简单，心里却在疯狂祈祷程陆赶紧翻车。
正在这时。
“郑老大来了！”
两人站起身问好。
郑隆看他们鬼头鬼脑的样子，知道他们又在说程陆的事情，毕竟帮里对程陆真正服气的没有多少。
他玩味一笑：“你们听说了没有？”
“听说什么了？”
“前天晚上，有人在城中村截杀程陆未遂，江玉沁只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就把雇主找到了，就是那个最有转正希望的曹宇，现在曹宇已经死了，说是知道事情暴露，心脏病犯了，死了！”
“嘶……”
叶秃子和刘威对视了一眼，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曹宇他们是了解过的，毕竟是整个江北分署最大的潜力股，但确定没有拉拢机会之后，他们就放弃了。
等会儿！我先捋一捋！
曹宇是程陆最大的竞争对手，雇人行凶倒也说得过去！
怒气上头，一时冲动，可以解释得通。
可这事儿明显不对啊！
光看这人办过的案子，明显逻辑缜密，心理素质极强，这人会因为害怕，死于心脏病？
而且江玉沁还特么只用一个晚上就破案了？
玩呢？
郑隆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看来这个江玉沁，手段够黑啊！”
他可太高兴了。
江玉沁这女的长得这么漂亮，结果是个蛇蝎心肠。
上次借小金人案，硬讹自己三块金砖，够贪！
这次为了扶正程陆，直接把人干死，够狠！
这种又贪又狠的二代，简直就是完美的合作对象。
曹宇的死。
无疑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
也省得帮里的兄弟对他有更多猜疑。
叶秃子懵了一会，难道我……猜错了？
一直依偎在叶秃子身上的严伦，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上次选对了，把那钱家父女打了一顿，给程sir出了一口气。
我可真是太机智了！
而刘威……却已经是手脚冰凉。
坏了！
程陆指定要干我了！
……
晚上，武馆闭馆。
刘威浑浑噩噩地回到了自己住处，这里是JB区偏北，再朝北十几里就是雾郊。
这一片，是郑隆划给他的地盘，分给他了几十个小弟，罩着一条街的商铺。
按往常。
他回到家会把小弟都叫过来，让他们汇报一下工作进展，比如收了多少保护费啥的。
可今天，他一点心情都没有。
睡觉吧！
可结果，刚刚躺到床上，就有人敲响了门。
“老大！”
“谁啊？”
“我，猴子！”
“啥事儿？”
刘威有些不耐烦，这狗东西，平时让他汇报，他扭扭捏捏，结果今天自己休息，他却自己找上门了。
猴子小声道：“今天接了个大活儿，没您发话，兄弟们都没敢应承。”
“什么大活儿？”
“玩一个女的！”
“一个女人而已，想玩就玩啊！”
“那女娃太谨慎，上下班都走大路，活动范围很局限，我们手有点伸不过去。”
“先进来吧！”
刘威有些不耐烦，直接打开门把瘦猴一样的猴子放进来了。
听他大致描述完大致内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人家让你玩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女娃，还倒贴你十五银元，这种好事儿伱不干？”
猴子猥琐一笑：“主要是这女的长得好看，我们想着留给老大你享用！”
“真懂事！”
刘威被逗乐了，心中恐慌和郁闷也消散了一点：“照片给我看看！”
“哎！”
猴子赶紧拿出手机。
看到照片后，刘威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连忙问道：“雇你们玩她的人是谁？”
“好像叫什么钱蕊？”
“什么背景？”
“没什么背景，他爸就是配件厂的一个小车间主任。”
刘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