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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回前生似梦原归恨身后最难继仙缘
  却说这丰都城外,倒也有不少房舍,只是无人居住,而且也无人打理。倒像是专门为外地人居住所准备的。武天赐数了数,也差不多有五六十间。此时天也快黑了,在城外也无其他去处。武天赐便寻了一无人居住的房舍进去了,不想刚刚走进,却发现房舍外面门上都写着“鬼宅”二儿字,武天赐心底有些犯嘀咕,不知如何是好。只听在其他房舍中似乎有人吵了起了。武天赐顺着声音探了过去,到了最东边的房舍外,却见一个老者正被一男一女殴打!武天赐心中微怒,便要上前制止。这时候听那男子骂那老者道:“你个老骗子,也不打听打听,小爷我是谁。”那女的也道:“给姑奶奶滚远点,下次在让我看见你,我非阉了你不可!”老者缓缓从地上爬起来道:“你们俩不听老人言,有你们好看的。”话毕,便朝着武天赐这边跑了过来,男子欲上前抓住老者,却被那女子扯住,道:“算了,表哥。犯不着为这人生气。”
  这老人又迎上武天赐,道:“少侠,且随我来。”不料那女子突然上来一步,骂道:“老骗子,还不滚。”这老人大惊之下,也不理会武天赐,转身就跑。武天赐适才见这老人被两个人打,心中本有些不平,正要发作,但看这情况,心道:“看来着老头还真是个骗子。”这时,适才那个女的走上来,朝着武天赐一拱手,正要开口说什么,但与武天赐眼神交流之际,这女子一时之间竟然脸色绯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武天赐只觉得尴尬,便一拱手,道:“在下武天赐。”女子觉得有些失礼,慌乱中道:“刚才那人是个骗子,少侠没有上当就好。”
  身边那男子听她口气有问题,便扫视了武天赐一眼,皱了皱眉,便一脸和气上前道:“少侠,在下周子儒,这是我的未婚妻谢晴。不知少侠何门何派?”武天赐道:“在下并无门派。”周子儒道:“是去唐门参加武林大会的?”武天赐道:“正是!”周子儒道:“武林大会有什么可去的。”谢晴轻轻推了一下周子儒,道:“不瞒少侠说,我跟我表哥也准备去恭州唐门。”说时与武天赐对视,竟然又是脸红。武天赐没发现这情况,只是觉得这女子说话有些别扭。便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二人,见这二人年纪似乎比自己大一些。男子身量伟岸,风度翩翩。此时也在打量武天赐。二人目光一对视,皆转移开。武天赐又去打量谢晴,见这女子二十多岁。眉目似有忧伤,心中必有悲痛无处诉说。时不时也用余光扫视武天赐一眼,见武天赐正打量自己,脸又是一红。
  周子儒注意到谢晴这状态,轻咳了一声。谢晴“啊”了一声,做了个深呼吸,道:“少侠想必是初来此地,不如我们三人一同如何?”武天赐心中一喜,却听周子儒低声道:“表妹,这不好吧,你我这次过来,可不是来玩的。”武天赐忙道:“我确实初来此地,人地生疏。若有你们二人随行,倒也免走冤枉路。”周子儒听后有些不甘,但也不知道如何回家,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同吧。”谢晴道:“表哥,那你我今日就在这里住下,明日一同前往恭州。”武天赐一拱手,又指了指旁边的屋子,道:“那小弟今晚就睡这里了!”便朝着那屋子走去,刚刚走出去几步,又回来道:“只是不知道这里这么些屋子,究竟是做什么用的?”
  周子儒哈哈大笑,道:“这当然是给人住的。”谢晴道:“其实是骗钱用的。”周子儒听了,心中大为不快,道:“这是丰都内部的事情,我不知道。”谢晴白了他一眼,道:“又不是外人,说了又怎样!”武天赐道:“愿闻其详。”周子儒道:“好好好,那我来说吧。武少侠,你可知这鬼宅的来历?”武天赐摇摇头,周子儒戏耍武天赐道:“因为这里闹鬼!”武天赐道:“闹鬼?是阴间的死鬼,还是阳间的活鬼?”谢晴笑道:“我就说,这瞒不过武少侠。”
  周子儒哈哈大笑,道:“不错,确实是阳间的活鬼,晚上在这里装鬼,好让你去买驱鬼的符咒。你看吧,今晚必然有鬼敲门。而且今日打了他们的人,来敲门的鬼必会增多。”
  其实武天赐的目的是要打听出丰都内外的诸多消息。但问来问去,二人说的都不是自己想要得到的。正不知下面应该如何发问。谢晴突然道:“其实武少侠也应该看出来了,这些房舍都是近期刚刚建成的。”武天赐点点头,仔细看了看这些房舍,确实都是新建的。谢晴又道:“其实,我是当今名山派掌门的侄女。”周子儒听后大惊,咳了一声,示意不要再说了。武天赐忙道:“恕我孤陋寡闻,名山派是……”谢晴道:“江湖小派,不值得一提,武少侠远道而来,没听过也属正常。”周子儒听了,反而道:“谁说的?我们名山派,那也立派有近五百年了,若不是当年张庆龙夺了谢家的掌门之位,这么些年无所作为,名山派早就……”谢晴嗔怒道:“表哥!好了!”周子儒道:“这就是事实!”
  武天赐愣了一愣,道:“谢女侠既然是名山掌门的侄女,怎么还要去恭州开具入城信?”周子儒抢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丰都本就透着神秘,可入城要是不收些银子,那就不神秘了。这越是收银子,就越是有人进来。在里面,有卖那些个驱鬼灵符,一两银子就能买,可是一旦带出来,那可是稀货,一本万利。”武天赐道:“这么说,这名山派岂不是发了大财?”周子儒哼了一声道:“收来的银两,只有零头给了我们。”谢晴白了周子儒一眼,兀自对武天赐道:“这门禁其实是几个月前才开始的。这期间我还没有来过丰都,也没人知道我跟谢掌门的关系,更何况当时叔父还不是掌门。所以,只能先去恭州开入城信了。”周子儒骂道:“他娘的,只怪那两个守门的有眼无珠,日后我定要她们好看!”谢晴道:“那也没办法,他们是衙门的人。更何况,我父亲与叔父本就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关系也就远了些。开入城信也无可厚非。”
  武天赐这时笑道:“那也没什么,怎么说也都姓谢,适才那个老骗子,倒是骗到自家人身上了?”周子儒道:“也怪他倒霉,咱们刚被那两个狗屁门卫赶出来,又遇到老骗子,不打他才怪。”谢晴也道:“就是,真是气死我了。”
  武天赐又道:“二位明日就要启程去恭州?”周子儒道:“自然要去。”武天赐道:“我要在此等候一人,明日恐怕不能一同上路了。”周子儒听了,心中一喜,道:“既然少侠还有要事,那我跟表妹就先行了。”谢晴似乎敏感的察觉到了武天赐适才在套自己与表哥的话,因为一直说要同行的武天赐突然又说要等候他人,这着实令人怀疑,但她内心深处却不愿承认这样的事实,不由得惆怅起来。武天赐忙道:“小弟路途不熟,真希望二位能在此等我两日。”周子儒自然不愿意,道:“确实想多陪几日,只是外面实在太乱,谢晴表妹也不安全,还是早日进去为好。”
  武天赐叹了口气,道:“也是,外面很乱,还是尽早回去的好。”周子儒点点头,道:“那就先去休息了,武少侠也早些休息。”说毕,这二人便进了那间屋子。武天赐进了与之正对面的那一间。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的床铺、桌椅等用具齐全,便越发觉得这其中有古怪。但行走了几天,也觉得有些疲倦,不多时躺在床上睡下。但也依旧带着警觉。
  夜幕降临,又赶上乌云密布,整座丰都城内外,漆黑一片。武天赐缓缓睁开眼睛,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四境有鬼哭狼嚎,幽怨悲泣之声。武天赐心道:“这必然是丰都中人装鬼吓唬人!”武天赐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屋内各个物品的方位还是记在心中了。缓缓从床上坐起,下地径直走到桌子前,去找蜡烛。用火石将蜡烛点燃。微微烛光照亮了整个屋子。武天赐将门推开,正准备趁着黑夜巡视一翻。岂料却发现外面并无星月之光,也是漆黑一片。前方只有被烛光照出的正在晃动的身影,武天赐不由得心中发虚。
  忽然,蜡烛灭了。武天赐也惊出一身虚汗,毕竟没有感觉到风。摸索着回走了回来,准备再次点燃蜡烛,不料不论是自己如何在桌子上摸索,但竟然什么也没有摸到,就连刚刚放在桌子上的火石也不见了。武天赐大为惊恐,想安慰自己是活人作怪,但以武天赐的耳功,有人接近自己,或者是周遭有什么响动,自己不可能听不见。但适才明明放在桌子上的蜡烛和火石,顷刻之间,竟然消失无踪。着实令人匪夷所思。武天赐仔细听着周围动静,除了鬼叫之声,什么也没有。时不时还有呼吸干咳之声,但听得出来,是从远处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