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武侠小说 > 天下大义 > 第二十三章 诉衷肠私定终身(中)
  冯怜香绕到距黑衣人一丈左右的地方,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子,扔在五个黑衣人身后。“啪”地一声,黑衣人听得身后有动静,齐齐回头。与此同时,冯怜香拔出剑,跳出去,一剑刺向老胡。老胡惨叫一声,其他人回过身,见有人偷袭,忙拔出兵器,把冯怜香围在中央。
  张四用剑指着冯怜香道:“小子,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赶快扔掉兵器,放弃抵抗。或许大爷我高兴,饶你一命。”
  “哼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看剑。”
  冯怜香一招“天女散花”,剑袭四人。赵大也不示弱,大喊:“兄弟们,上啊。”说着,先拔出刀冲过去,其他人也不敢怠慢,纷纷攻了过去。五人混战在一起,十招过后,还未分出胜负。冯怜香有自己的打算,一边和四人纠缠,一边朝离马匹较远的一方撤退。
  四人不知冯怜香的计策,只当冯怜香快要不敌了,想办法逃脱,他们更是步步紧跟。等冯怜香他们退到距离马匹有三丈开外的距离,月容从树后站起,拼命地朝马匹跑去,几匹马缠在一块,月容一时解不开。冯怜香在一边看着,大声喊:“用剑把缰绳斩断。”
  这时,四人才明白冯怜香的用意,其中两人想抽身抓月容,无奈冯怜香的剑式太过凌厉,不给他们换气的机会,自然也就不得抽身。
  这边,月容用剑斩断马缰绳,拉了一匹白马,骑上朝冯怜香这边奔来。冯怜香大吼一声,逼退围攻的四人,寻准时机,纵身一跃,坐在月容背后,双脚打马,白马奔驰而去。四个黑衣人急忙拉上自己的马匹,朝冯怜香追去。
  月容在马上,回过头看到后面有马匹追来。急道:“不好,他们追来了。”
  “他们一人一匹马,咱们两人一匹马,跑不过他们,要想办法了。”冯怜香道。
  “什么办法?”月容问。
  冯怜香看了看四周的地形,想了想道:“等一下我喊一二咱们一起跳下去。”
  说话间,白马转过一道弯,冯怜香喊:“一二,跳。”
  冯怜香抱着月容一起跳下马,滚落路旁的草丛中。白马受惊,更是舍命般地跑去。月容正要从草丛中站起,冯怜香一把按住,两人静静地卧在草丛中,不多时,有马蹄声传来,由远而近,又有近而远。等马蹄声万全消失,冯怜香扶着月容起来。两人爬起来赶路,方才下跳时月容落地姿势不对,崴了脚踝。冯怜香扶着月容一瘸一拐地朝不远处的一间茅草房走去。
  两人来到门前,冯怜香敲了敲门,里面没人答应。月容伸手推了推,门虚掩着,开了。两人进去,房间内有一个土坯切成的床铺,上面用茅草铺盖,靠近床铺中有个木桶,房间的另一端有个灶台,或许是好久没有人来住了,房间里蒙上了一层灰尘。
  冯怜香用衣袖擦了擦土坯上的灰尘,扶月容坐下,道:“你在这里先呆着,我到外面准备一下。”
  “你准备什么?”月容问。
  “我看门外很宽阔,在点仓时,我学过一些易经八卦。我削几根木棒来,在门外随便摆一个阵,假若他们找到这里,虽不能困住他们,也能延缓时间。”冯怜香道。
  “他们不是过去了吗?”月容道。
  “我怕他们发觉白马上没有人还要返回。”冯怜香道。
  冯怜香出了房间,在左边的山脚处砍了十多条木棒,然后按照“无形迷踪”的路数,在门外白了一个“无形迷踪阵”。事情完妥,回到房间,闻到一股饭菜烧糊的味道。原来,冯怜香离开,月容打开木桶,看到里面有少许米。昨夜折腾了一宿,早晨没吃饭,看到白米,肚子里“咕咕”叫了。她找了一个破瓢,挖了些米,放到锅里,然后加了些水,便生火做饭。不料,米还没有熟,锅却糊了。
  冯怜香看着月容手足无措的样子,笑了笑,过去重新加了些水,把饭做熟。灶台上有两个空碗,里面全是污垢,冯怜香拿出去,用清水洗了几次,复拿回来装饭,递给月容一碗,自己吃一碗。
  饭后,月容有些疲乏了,躺在茅草床上,打盹。冯怜香过去,脱下自己的外衣,为月容盖上,当他的手触及月容的胸脯时,整个人不由得打了个激灵。他看着月容丰满的乳房,随着呼吸上下起落,不由地伸出右手,在乳房处轻轻抚摸。月容睁开眼睛,见冯怜香色迷迷地望着自己,变色道:“你在干什么?”
  冯怜香急忙缩回手,红着脸道:“你睡着了,我怕你冷,把我的外衣给你盖上。”说着离开了床铺,背着月容靠着墙角坐下。月容翻身起床,走到冯怜香对面,直直地看着冯怜香。冯怜香不敢和月容对视,又把目光转向另一方。
  “你喜欢我吗?”月容问。
  冯怜香低着头,没有回答。月容接着问:“你怎么不说话?”
  “我孤身一人,没有亲人,没有家庭。更为重要,我还要报仇,你也看到了,我的仇人势力强大,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报的了仇。”冯怜香道。
  “你喜欢我吗?”月容再次问道。
  “我不能连累你。”冯怜香道。
  “我不要听你讲这些。”月容怒道,“我只问你喜欢我吗?”
  “喜欢。”冯怜香抬起头,看着月容道,“可是,我不能……”
  月容急忙用手捂住冯怜香的嘴,道:“不要说了。”随即,她拿开手,缓缓地走到窗前,看着远处的青山,道:“再接这趟镖之前的一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父亲邀请了江南一带的青年才俊。他们来说是为我庆生,实际上他们是父亲召来供我选夫婿的。可是,在我生日那天,我却逃跑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冯怜香站起身,走到月容身旁,痴痴地看着她。
  “一直以来,我心里就有一个念头,我的丈夫应该是和我一起经历过生死考验的,只有经历过死亡的威胁,才能看出她对我是否出于真心,也只有经历过生死的爱情才是神圣的。我向往这样的爱情,所以,这次我跟父亲出来,就是要寻找这样一个人。”
  “找到了吗?”冯怜香问。
  月容转过身,幽幽地道:“找到了,但还不太确定。”
  “为什么?”冯怜香问。
  “一旦两人结婚,便要相依相伴一辈子。对于我们来说,一辈子还是一个很长的时间,我不能确定他是否会时时忠于我。”月容道。
  “要怎样你才能相信他?”冯怜香问。
  “我也为这个发愁。”月容道。
  “我倒有一个办法。”冯怜香道。
  “什么办法?”月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