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灵异小说 > 惊天盗墓团 > 第146章 钟声
  “没什么,”伊万诺夫说,“随便聊一聊,你如果不喜欢,我们可以换一个话题。”
  “就这个吧!我怕你万一聊着聊着犯病咱俩就废了。”
  “对不起,这件事情好像给你留下了心理Y影。”他充满歉意地说。
  “开个玩笑,别当真。”我道,“我特别希望听到你的一些研究成果。”
  “我不知道你对人类起源的神话了解多少,但据我总结,可以归纳为三类。一类是动植物变的,一类是凭空出现的,另一类是泥土造人。”
  “有趣,你继续说。”我感觉耳目一新。
  “我一类一类的说。日耳曼神话认为人类是神用沙洲上的两棵树造的。澳洲神话、美洲神话和希腊神话认为人是各种各样的动物变的,其中包括猿猴……”
  “这个听起来有点像进化论。”我评价道。
  “埃及神话认为全能的神努凭空喊来了男人女人。毛利人认为人类是他们的神从地底下带上来的。这些可以概括为凭空出现的。”
  “还有中国的哲学著作认为人类由Y阳二神所造,结合今天的Y阳观,可以认为人类是两种气自然孕育的。”我补充道。
  “很好。下面我们来说最有意思的一种,泥土造人。你肯定听过女娲用黄土造人的故事,也听说过上帝用尘土创造亚当的故事。”
  “当然,这几乎是东西方最著名的两个人类起源神话。巧合的是他们都选择了泥土。”
  “远不止这些。新西兰和美拉尼西亚神话认为人是红土和神的血Y造的;希腊神话中普罗米修斯造人,原料是土与火;北美的迈都族印第安人则认为人类是泥土掺水制作的。”
  “这些都没离开泥土。”
  “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任何神话传说都是脱胎于某种事实的。比如说你是个小说家,就算你的想象力再丰富,终也离不开你的见识和你所生活的世界体制。同样,我们的祖先在编撰神话的时候也不可能。”
  “对。”我由衷的表示赞同。
  “所以我觉得这么多神话传说选择泥土作为造人的原材料,肯定蕴含着更深层次的原因。”
  “什么原因?”我期待地问。
  “这个我还没形成系统的理论,先不跟你讲。我想说的是,假如我们把所有造人的神统称为造人者,那么,神创论的人类起源学说就可以简单概括成,人是造人者通过某种物质制作的。这样又和外星制造说吻合。”
  “这样就剩下两类学说了,一类是进化论,另一类是制造论。”
  “聪明,”伊万诺夫说,“我们先谈制造论。不管是神还是外星人制造了人类,我们都可以肯定,他们不可能真的只用一双手就可以制造人类。人体的结构系统如此复杂,一定需要精心设计。”
  “原来你不相信神存在。”我稍稍安心了一些。
  “我说了,伊万诺夫家族没有宗教信仰。”
  “你说得对,就算进化论不靠谱,想要制造人这么复杂的东西,肯定也是不简单的事儿。我们建一座桥,尚且需要复杂的施工图纸。何况是人。”
  “所以,虽然今天我们看不见造人者,但它们一定留下了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呢?”
  “比如……”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预言书上记载的那些机器。”
  “停!”预言书三个字让我神经紧绷。
  “对不起,”他深吸一口气,心有余悸,“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忍不住要跟你分享一些笔记上的内容。谢谢你提醒我。”
  “别着急,等疯子来把雷排了我们再继续这个话题。”
  “也好。”他摸了摸额头上的汗,变回之前那个平静的伊万诺夫。
  “不如这样吧,我们从另一个方向聊。你为什么那么鄙视进化论呢?达尔文的学说在西方国家不是更应该受到追捧吗?”
  “大错特错。”伊万诺夫道,“中有太多的漏D被科学界反对。”
  “有很多漏D吗?”
  “你准备好听了吗?”
  “今生今世,可能我们俩也不会有比这更闲的时候了。”
  “那好,你听着。我们先说进化论的根本观点是:生物在繁衍的过程中为了适应不断改变的环境发生基因变异,适应了环境的生存了下来,没有适应的被淘汰了,这导致了生物的进化。”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我们先说这本著作本身论述逻辑上的问题……”伊万诺夫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讲述。
  在接下来的四个小时里,我见识到了一个真正有见识的并且在某个领域认真做过研究的人的惊人建树。
  他分别从理论逻辑、实验结果、化石证据和分子生物学等多个方面进行了滔滔不绝的讲述。我承认其中有一些我听不懂,但大多数的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服。
  四个小时过后,我的腿已经完全失去知觉,根本感觉不到地雷的存在,只能用手压住腿。
  伊万诺夫停止讲述,对我说:“我计算过时间,不出半个小时紫麟兽就会带着刘先生他们赶来,再坚持一会儿。”
  将近四个半小时……疯子他们迟迟没来。我的全身不受控制地向一起缩紧,“待会儿我要是不行了,你可千万别怪我把你连累死了。”
  伊万诺夫苦笑道:“要说连累,也是我把你连累死的。”
  我也笑,虽然我想哭,“既然这样,咱俩就扯平了,反正咱俩肯定一块死,到底下还能一起,那会儿你可以给我好好讲讲笔记。”
  话音未落,突然响起“哔”的一声。
  我头发瞬间炸起来,但马上我意识到,那只是他手表的闹钟。
  中午十二点了。
  一阵清脆的鸟叫打破了许久以来的诡异沉默。我控制着僵硬的脖子勉强抬起头,看见高大的树干上不知何时聚集了很多白色的鸟,正透过茂密的树叶,飞到森林外的天空。
  等到最后几只鸟消失,天地间突然响起一声洪亮的钟声。声音之大仿佛洪水排山倒海而来,把我们淹没在无声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