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傲世仙少 > 第68章 一女侍二夫

  就在韩一鸣盘坐在玄寒灵泉眼旁潜心修炼之际,梅如故正坐等静候在皇庭国际酒店一套三百平的房间里。房间之内珠光璀璨,尽显富丽奢华。四周壁挂书法古画,让人赏心悦目。
  梅如故却无心观阅,他耐着性子默默无声的坐在褐红色藤编椅上。今天早晨梅如故特意一番洗漱,穿戴整齐,精心挑了一份贵重礼品来到这里替韩一鸣说和。梅如故坐到现在已经是整整一天,除了如厕之外一步未动。但从开始到现在,梅如故却连号称王家七雄鹰,排行第三的王昌钻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一角。
  此时房间里除了梅如故还有另外两个王家的人,这两个人韩一鸣都是认识的。正是那天在夜明湖公园被他一拳一剑废掉的王成和王越川。
  王越川的双手手腕已经涂抹上王家特制的极品金疮药,白布条包扎的松紧恰到好处。王越川双眼含怒鼻孔朝天,看都不看梅如故一眼。他知道梅如故特意来这里找他三叔王昌钻,是想要化解他们两人和韩一鸣之间的仇隙。但王越川双手为韩一鸣一剑所斩废,一身鹰爪功再无用武之地。王越川现在连解个小手都要王成从一旁帮忙扶着卵蛋,他恨不得将韩一鸣剥皮抽筋,又怎么会想看到他们之间的仇隙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掉。
  若想要化解韩一鸣和他们的仇隙,也不是完全不可以。只要韩一鸣肯当着他王越川的面自废双手双脚再戳瞎双眼,王越川就可以勉为其难的不去跟韩一鸣斤斤计较。
  王越川的目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看向外面夜空繁星点缀,地上灯火辉煌的镜湖夜景。王越川脸上浮现出充满恨意的冷笑,他转过头来,看着梅如故冷哼一声说:“梅如故,我看你还是收起心思,别白费力气了。王成被韩一鸣废掉一只手,我则双手被一剑斩废。凭我三叔的脾气,他是绝不可能轻易的将这件事情就此揭过。我王家不是吃亏能忍的主!废掉我们,韩一鸣注定要付出血的代价!”
  王越川心中含怒,对梅如故再无之前的半分尊敬,一家之主被他直呼其名冷言呵斥。
  梅如故本身修养极佳,况且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求和,是以不易做火上浇油,雪上加霜之举。就算王越川对他的态度再翻倍的恶劣,梅如故也不会介怀。他眸光平静,语气稳缓地说道:“凡事总在人为,没见到你三叔的面之前,我是不会轻易离开这里的。”
  梅如故想了想,望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王越川和王成劝说一句道:“化干戈为玉帛,总好过刀剑相向。”
  恰在此时,房门打开,一道人影气势汹汹的走入进来。王昌钻一双手被鲜血染成朱红色,两只血手上各自拧着三条被他开膛破肚,摘心除肝的野猫野狗。
  “两位侄儿,今晚我们吃野味!”
  王昌钻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本来他早就可以到这里来享受一条龙的特殊服务。但是为了寻找跟踪韩一鸣而去的鹰宠才拖至现在。他的鹰宠在百草堂时就三番两次遭韩一鸣毒手所伤,王昌钻不惜动用一粒六阴六阳生骨丹让鹰宠起死回生,但最终鹰宠还是难逃一死。王昌钻可以肯定,除了韩一鸣之外绝不会是第二个人。鹰宠被屠,王昌钻盛怒之下寻不见韩一鸣的身影,怒火无处发泄,他直接将四周食尽自己鹰宠血肉筋骨的野猫野狗一一捉住屠杀干净。
  敢吃他王家的鹰宠,就是无知猫狗也要拿命来偿还!
  王昌钻走进来,一双小眼睛盯着王成和王越川的手阴寒问道:“两位侄儿,你们的手是怎么回事?”
  王昌钻话未落音,又看到了坐在一旁一动未动的梅如故。一双小眼睛里立时闪过一抹惊诧,他将野猫野狗随手丢弃在一旁,脸色微缓道:“让梅家主见笑了!梅家主别来无恙啊,今天起的是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梅如故站起身来面向王昌钻拱了拱手,缓缓说道:“王雄鹰好久不见,我来这的原因和王雄鹰两位贤侄的手伤有关联。”
  王昌钻的一对小眼睛里陡然间射出一道阴狠精芒,他不再理睬梅如故而是转向王越川,寒声说道:“越川,你来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吧!”
  王越川看了一眼梅如故,脸上冷笑一声,便将几天前发生在夜明湖公园之事尽数告之王昌钻。临了王越川总觉得自己少说了一件事情,但他匆忙愤怒之下又难以记全,便举起自己的双手,悲声痛呼道:“三叔,您要为我和王成做主啊!”
  韩一鸣?姓韩!怎么会这么巧!
  王昌钻脑海里电光一闪,默默回想在百草堂时徐运善对狂傲少年的称呼。徐运善似乎好像就是称他一句韩先生,难道韩一鸣和韩先生会是同一个人!王昌钻听完后眸光微沉,忽然问道:“越川,跟我说说伤你们的韩一鸣,他长着一副什么模样?”
  王越川仔细回想,沉吟片刻后道:“十七八岁的一个小子;普通身材;神清骨秀;只不过目光很是……目光很是……”
  王越川尽力回想韩一鸣的眸光,却发现他竟然有些形容不上来。王越川自然也想到了深邃二字,但他总觉得韩一鸣的年龄配不上这两个字。韩一鸣一拳一剑伤他和王成之时,从头至尾目光异常冷静,处变不惊方寸泰然。
  王昌钻听着王越川一句一句往上添加的描述,他目光中的阴寒一分一分变的愈发深沉。韩一鸣!韩先生!果真就是同一人。
  “越川,你是不是想说他的目光很是深邃!”王昌钻见王越川吞吞吐吐半天也不敢说出来,直接自己出口替他说了出来。
  王越川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
  好你一个韩一鸣!伤我侄儿在前,屠我鹰宠在后,此仇不报我王昌钻誓不为人!
  王昌钻看了看梅如故带来放在桌子上的一个锦盒,冷冷一笑道:“梅家主,如果你今天过来是想要替韩一鸣向我王家求情,话就不用开口说了!韩一鸣既然敢出手伤我王家的人,他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他捉回来剥皮抽筋。”
  “王雄鹰先看一看盒中之物,老头子我虽然没什么用,但好歹也是梅家的一家之主,还请王雄鹰赏我一个薄面!”梅如故转过身将锦盒送到王雄鹰面前。既然是来求和,梅如故可不会认为,仅凭自己一句话就有可以让王家七雄鹰低头收手的分量,所以他早有准备,不是空手而来。
  王昌钻看着锦盒微微有些心动,他忍了一忍,忽然问道:“锦盒里面的东西比之两百年的野人参王如何?”
  梅如故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锦盒里之物虽然珍贵难寻,但若与两百年份的野人参王比起来就差了不止一大截。
  王越川身子一颤,猛地记起他的遗漏之言,连忙道:“三叔,我想起来了。之前给你准备的野人参王也被韩一鸣那小子巧取豪夺了去!”
  “你说什么!”王昌钻的一对小眼睛陡然增大一圈,语气阴寒,让房间里的温度都跟着降下两分。
  王越川低下头,颤声又说了一遍:“之前给你准备的野人参王被韩一鸣那小子巧取豪夺了去!”
  王昌钻两双血手握成拳头,咬牙切齿:“韩一鸣小儿!”
  王昌钻虽然是化劲武师,但一身化颈卡在化劲小成这道门槛上将近十年。
  十年间,他寸步未进!十年间,他原地踏步!就算王昌钻是化颈武师,一身实力深不可测,但也仅仅是能做到健健康康的寿终正寝,又能有几个十年供他肆意挥霍。不成宗师,一切枉然!如今王成有心,好不容易替他寻到一株两百年的野人参王。这将是他跨过化劲小成这道门槛的唯一希望,现在却是似泡沫般粉碎。
  一切都是因为韩一鸣!如果韩一鸣吃了本属于他王昌钻的野人参王,王昌钻绝对要食其肉、啖其血、敲其骨、吸其髓。
  王昌钻屈指成爪朝着梅如故送到他面前的锦盒上拍击而去,砰然一声巨响,锦盒和盒中之物俱是化为齑粉纷纷洋洋而下。
  王昌钻怒笑一声道:“梅如故老儿,我们王家待你们梅家不薄。你竟然是来替王家的仇人求情!我看你这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再过几天就是你那孙女生日,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就定在生日那天让你孙女嫁给我两位侄儿吧!让她一女侍二夫,照顾我两位侄儿的生活起居!”
  锦盒被王昌钻拍碎为齑粉,碎屑喷击在梅如故的脸上。就算如此,梅如故也是面不改色,可以一再忍让。但王昌钻接下来的一番话,却叫梅如故目光一震,脸色陡变。他浑身发颤,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里的怒气,高声斥道:“王雄鹰,你身为武门中人,好歹也是一名堂堂化劲大武师!怎可仅听王越川一面之词就要对韩一鸣生杀予夺,而且竟然连这种不要脸面的话都说的出口!梅家和王家确实有过联姻之举,但男女嫁娶之事,重在两情相悦!这且不论,你竟然想要我孙女一身侍二夫,我梅如故就是拼了老命也绝不会答应你这痴心妄想之言!”
  王昌钻冷笑道:“哼!一面之词?伤我王家人,夺我人参王。事情摆在眼前,就算是一面之词又怎样!你不过是区区一个梅家的外门家主,我给你几分面子叫你一声梅家主。不给你面子,你在我面前连王家的一条狗都不如!”
  “我管你答不答应,到时自然会有人出面替我收拾你这老眼昏花的狗东西!”王昌钻上前一步,用血手啪啪直响的拍在梅如故的脸上,言语嚣张道:“我记起来了,好像是下个星期六吧!记得叫你孙女生日当天把身子洗干净了,乖乖等着我两位侄儿临幸她!”
  “现在,你这老家伙可以滚出这里了!”王昌钻的血手又在梅如故胸前的衣服上擦拭了几番,完全是将梅如故当成一块用之则弃的擦手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