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村里有鬼 > 第二百三十章水井

  眼见着房塌了树倒了地淹了牲畜死了,跑的慢的亲属被洪水吞没了。. 。人们的心象针扎象锯子锯,象刀子剜象石头砸,疼啊!尤其是人们眼瞪着这些在眼前发生,人们都默默无语,只有少数人长嘘短叹。而当时也是大小伙子的二娘们却象个‘女’人似的絮絮叨叨。
  “哎呀呀,我的那个天啊地啊怎么这么大水哩?来水也没人提前招呼一声,这是怎么说的!我刚才还在家喂俺那‘花’狸虎猫哩。那猫可乖了,我从集偷来时一声都没叫唤,来了一个月了还生了一窝小猫呢。你说怪不怪?怎么能生小猫哩?没见它配种啊?咋会怀小猫哩?且一窝六七个,啧、啧、啧”二娘们喋喋不休,人们用白眼珠看看他有的走开有的扭扭脸。
  可这二娘们不知趣仍是不停地叨咕;“水一来我慌了,我撇下猫跑,这会也不知‘花’狸虎被冲到那儿去了,还有那窝小猫,俺的亲娘诶,俺可怜的猫啊,怎么这么倒楣哩.....”
  二半仙当时也和二娘们年龄差不太多,蹲在二娘们身边愁眉苦脸地看水里冲来的木料家具死尸。听着二娘们嘟嘟囔囔心里好烦:“你个二娘们穷念叨什么?你看不见大伙房都被洪水冲倒了,以后连个窝也没了,你还惦记你那猫,你是傻呀还是缺心眼?”
  二娘们听二半仙没好气地呛他,心里老大不高兴了回道:“你个死半仙,我自已说话你管的着吗?我说,我说!气死你个臭半仙、烂半仙、倒霉地穷半仙!哼,嘴长在我脸说,看你怎么办!我说话还挨着你那儿疼似的。”
  二娘们象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嗷叫着涨红着脸没完没了地反击着二半仙。二半仙起初也是认为和这种通话犯不,后悔刚才接了他的话茬默不作声了。没成想这二娘们好象抓住带把的烧饼,又象自已占了理,经自已一顿狂轰滥炸二半仙晕菜了。所以他抖擞‘精’神发扬“宜将剩勇追穷寇”的威风乘胜追击,想把二半仙彻底治服。
  “哼,还不让人说话了咧!吃的是河水呀管的怪宽。我愿说什么说什么,愿听你听不愿听塞点驴‘毛’去!你们家房倒了,怪你们家房不结实,你看看咋俺家的房没倒哩?”二娘们这么一说,大伙不由得仔细看,可不是!二娘们家的房还真没被洪水冲倒。
  “看见了呗?俺这房没倒这是俺家老辈里修来的福,是俺家祖祖辈辈行好来着。这都是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那些倒屋的说不定那辈子没干好事,这辈子活着受罪来还债,该,那才是天有眼,俺家房没倒,俺又净行好了,俺不惦记猫惦记什么?”
  这二娘们也没眼力劲,那边二半仙早气得脸都紫了,忍着气不理他。他却还在说:“我想说说,想唱唱,‘洪湖水呀,‘浪’呀吗‘浪’打‘浪’呀’唱,唱。想拦我?切,没‘门’!河边无青草不养多嘴驴。”他跟个孩子似得调皮。
  二半仙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指着二娘们大声说:“你个半男不‘女’的二胰子,你他娘的再废话一句你试试!”
  一下给把二娘们当时吓‘蒙’了,他万万没想到二半仙会发这么大的火,他张着嘴半天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我、我说怎么滴?你、你还想打人不成?那你打你打!你打不死我你不是二半仙,你打不死我你不是你爹娘养的,你打不死我你大‘裤’衩子的泥是王八蛋给你抹的。”
  前边几句话还合乎逻辑,后边的话大伙听不明白二娘们再说什么了。大伙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灭顶之灾搞得忧心忡忡,你说你个二娘们在这儿咕咕哝哝不着天不着地的一派胡言‘乱’语,慢说平时不招是惹非的二半仙听不过去,是有点‘性’格的‘女’人也反感了。
  二娘边说边用头去撞二半仙的‘胸’口,二半仙也从不打人也不会打人,只是刚才二娘们没完没了地指桑骂槐的闹真的把二半仙惹翻了。二娘们犯了‘毛’病非跟二半仙争个高低不行,大伙敢紧拽住二娘们,都埋怨他说话不着三不着四的,掉了帽子喊鞋,头一句脚句。哪挨哪呀,大伙都愁地直想脑瓜子撞树,你‘弄’点子猫呀狗的,你说谁听了不烦?
  哎哟,敢情你们大家是一伙的呀,合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实巴脚的人,你们也有点太过分了吧!我不说了几句话吗?敢情你们随便说话,我不行是不?只许你们放火,不许俺点灯是不?二娘们见大伙又拉他又数落他,他更生气了。
  他挣开大伙的控制,说什么也要与二半仙决个雌雄不可,不然以后在大堤村没脸见人啦。“诶哟哟,我说句话成了破鼓‘乱’人槌,墙倒众人推了是不?你们都向着那二半仙说话干什么呀?这分明是欺负人啊!欺负人我也不怕,我今豁出去了!说唱!洪湖水呀,‘浪’呀吗‘浪’打‘浪’”
  “‘浪’你娘个脚!没出息的东西,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家都没了你他娘的还‘浪’!”说话的是二娘们的爹,看到这滚刀‘肉’似的二娘们没完没了地闹,气也不打一处来,从人群里走过来去踢了他一脚,大声地训斥道。
  二娘们见爹发了话,气哼哼地不敢言语,只是红着脸横着头,不服气地躲一旁去了。人们也没心思理他个臭德‘性’,都望着滚滚而过的洪水发愁。当时洪水来的迅猛,根本没有顾得拿吃食。
  其实今年的年景相当的不错,雨水也勤。每当地里觉旱时老天爷来场透雨,地里的庄稼长的都特别好,眼看着高梁要晒米,谷子穗象狼尾巴一样,地里的红薯刨开长得都己经象小月孩手腕了。人们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都预言今年是个好收成。
  人们做梦也没到会有这么大的灭顶之灾,这两天大伙都觉得异常的事太多了。本来喂养的‘鸡’平时都安时钻窝,人们却发现大部分‘鸡’都飞到树桠杈,任凭你用‘鸡’食引‘诱’,用杆子打,用砖投那‘鸡’是不肯下来。急得人们在树底下围着树干直转圈,跳着脚的骂。没办法‘弄’累了也只好回去歇着去了。
  还有大白天的老鼠竟敢在人前大摇大摆的走来串去,你跺脚你闹动静,老鼠看去并没惧怕的意思。只是偶而回头冲你呲牙一笑,好象在说;我‘操’,吃饱了撑的?闹什么‘骚’?吓了老子一跳!没这么干的,忒没道德底线了吧!
  人们去村口水井里去挑水,发现井里的水咕嘟咕嘟地往长。原来打水都用井绳,现在人们都用挑水的扁担,弯腰能把水桶打满。井里的水离井沿只有半米,而且水特别清澈,这让大伙都百思不得其解。多少年了这口吃水井,没人说得清,相传有一年大旱,从头年冬天至第二年夏天,老天爷滴雨未下。所有的井都干了,邻村都出现了牲畜渴死的现象,然而村里这口井仍是有水。
  全村人都视这口井为命根子,甚至逢年过节有人还在这儿烧香磕头。另外这口井旁边不知那年月竟长出了一棵苦楝树,那树长的又大树干也粗。每年‘春’天苦楝树开着淡紫‘色’的‘花’,那清香老远闻得到,秋天‘毛’绒绒的果实落了一地,让孩子们拿在手里把玩不止。
  有人说把这棵苦楝树刨了吧,每年有不少的残‘花’,树叶,果实都落在井里不少,这样会污染了井水。二半仙站出来说,这个苦楝树不能动,这树己有些年头了,这种古树最好不要动。尽管说每年有不少‘花’叶果实落入井,其实这是好的地方。
  人们不解地望着二半仙,这树污染了井水怎么成了好的地方了?
  二半仙看出了大伙的疑虑,接着说道,这苦楝树全身都是宝,除了美化咱村的环境外,它的树皮及根可入‘药’味苦;‘性’寒;有毒杀虫;疗癣。它的树叶入‘药’味苦;‘性’寒;有毒清热燥湿;杀虫止痒;行气止痛。果实也可入‘药’味苦;‘性’寒;有小毒行气止痛;杀虫。‘花’入‘药’味苦;‘性’寒清热祛湿;杀虫;止痒。尽管落入井里有叶果实,无形我们服了‘药’,预防了这些杂病,岂不是两全齐美的好事?
  大伙一听这话也对,这么粗的一棵一树刨了是不是坏了村里的风水不知道,并且把这个全身可入‘药’的宝贝树也给破坏了,得不偿失的事不能干。于是,这个事搁浅了,没人再提。
  今年这井水反常的这么快大伙都高不清是怎么回事,都猜疑不断也闹不清是什么兆头。还没等人们琢磨过味来,那洪水到了村边了。
  在这之前人们风言风语地传闻说有洪水的可能,起初人们还不太相信,都解放这些年了,还会有大的灾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