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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7章特纵大捷会馆大劫
  冀西地区。林安县县城。暗夜时分。日本樱花会馆门厅。
  虽然林安县县城已经全城停电几天了,然而高悬着两盏汽灯宽敞整洁的会馆门厅却是亮如白昼。会馆门厅宽五米、长十米。门里侧有个一米高的接待台。门厅两侧摆放着一排盛开着名贵鲜花的花盆,墙上悬挂着日本风景画和日本妖艳女人像的玻璃镜框。门厅往北是一条两米宽、几十米长走廊,走廊两侧是二十多间一间挨一间推拉门的榻榻米餐室,里间是卧室。但是,此时的门厅却彻底乱套了,变成了中日男人徒手搏击的打斗场,五个年轻的中国男人脱掉了上衣光着单薄却身板结实的上身分别和十二个矮矬稍胖却体格健壮的日军军官激烈凶狠地打斗起来,而这五个年轻的中国男人却泰然自若、不慌不乱、应付自如地出手搏击,丝毫不落下风、气势不弱。
  三个日军军官同时出手,凶猛地围打着方济仁一人。一个日军军官跨步猛扑上前,一记左手重拳凶狠地向方济仁的太阳穴打了过来,欲一拳击中置人于死地。方济仁闪身躲过,伸出右手抓住打过来的左拳紧紧地钳住,发出全力向下撅折后再狠劲地向左扳拧上推。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啊”的一声惨叫,日军军官的手腕非断即裂、锥心剧痛,刹那间袭遍全身,痛不欲生,不由得转身弯腰亮出了后背。方济仁左脚跨前一步举起左掌重重凶狠地拍打在日军军官的后心处,日军军官口吐污血像一滩烂泥似的头朝下倒地不起。方济仁左右手的动作连贯迅捷、势大力沉、一力贯通、一气浑成。
  另两个日军军官看到同伴被打倒在地不省人事,震怒狂躁,一左一右挥拳扑向方济仁。就在俩鬼子近到眼前的瞬间,方济仁左脚后撤半步,左侧身倒地抬起右腿弯曲后猛力蹬踹,踹中左边鬼子的小腹,鬼子连连后退跌坐在地上。右边的日军军官冲到方济仁身边抬脚猛踢,方济仁滚翻躲闪避过的同时,右脚重力踢中了鬼子支撑身体重心的左腿膝盖上。鬼子惨叫一声仰面倒地。方济仁起身腾空跃起,上身和双腿形成V字型眨眼间下落,不偏不倚重重地砸落在鬼子的肚子上。鬼子闷哼一声立刻昏厥。如果砸落在心脏处,那就会立刻毙命。方济仁今天只是实施特别纵队的第一步行动,而不是为了来要鬼子的命,只想将鬼子重创造成严重内伤而已。刚才被方济仁踹倒跌坐在地上的日军军官忍着小腹的疼痛站了起来,双手举起脑袋大的花盆脚步蹒跚、跌跌撞撞地又扑了过来,高举花盆砸向方济仁的前额。方济仁向右侧后撤一步后半转身,双脚用力蹬地、旱地拔葱、原地跃起、空中横身,抡起右脚踢中日军军官的脖颈总动脉。鬼子迷迷糊糊、摇摇晃晃地前扑瘫软倒地。倒地之前,手里的花盆砸在了挂在墙上的玻璃镜框上,碎玻璃哗啦哗啦散落一地。落地后的方济仁稳住身形,上前一步抡起右脚狠踢鬼子的太阳穴。鬼子脑袋骤然轰鸣,立刻失去了知觉。
  方济仁鄙视地看着被他打倒在地三个不省人事的日军军官和会馆中年老板,像是很遗憾似的连连摇头。“呸!三个废物。”方济仁狠狠地啐了一口后扭头转脸向他的四个徒弟望去。
  在门厅的里面,方济仁的四个徒弟也是刚刚徒手击败打倒了九个徒手相搏的日军军官,全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四个徒弟忿忿不平地一起走到方济仁的面前。
  “师傅,这小鬼子怎么这么不禁打呀?还没来几下子呢,就都倒下起不来了,就他们这样的草包怂货也敢到咱们中国来撒野逞强?这不是上赶着找死来了吗?”瘦高徒弟说。
  “师傅,还打不打啦?还应该打谁呀?俺这儿刚刚活动开筋骨,不会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吧。”黑脸徒弟瓮声瓮气地问道。
  “师傅,俺饿了,俺去厨房找儿吃的行不?”光头徒弟问。
  方济仁看着光头徒弟忍不住地笑了。他知道,他的这四个徒弟根本还没打够、更没打过瘾。这场打斗的强度、时间和危险性远远比不上每天徒弟之间的寻常对打训练,他们还想找日本人打、找事闹,也想再侦察一下,再看一看从来没有来过的日本樱花会馆是个什么样子?最重要的是,在离开会馆之前要做一些必要的讳饰遮掩的事情,以免留下可以追踪查找的痕迹。
  “去吧,你们两人一起去,五分钟啊,机灵着点儿啊。”
  “师傅,俺明白。”光头徒弟调皮地坏笑着,又冲着站在身旁的大眼徒弟眨眨眼睛。二人转身离去。
  “你们两人快麻利儿地到各个屋里瞧瞧去,该拿的拿、该砸的砸,好东西不嫌多、赖东西不要留。再把会馆里所有的日本人都给我押到这儿来。五分钟,快去吧。”方济仁向高瘦徒弟和黑脸徒弟命令道。
  不到五分钟的工夫,光头和大眼两个徒弟一人拖着一个柳条筐回到门厅。一个筐里装满了各种佐料瓶、调料罐和日本清酒。另一个筐里放着两个油布袋子,里面装满了已经做熟了的鸡鱼、牛肉和几种香肠。光头左手还拎着一个装着日式糕点的食盒,大眼左手握着一把日军指挥刀。
  光头和大眼征询地看着方济仁,等待着他的命令。
  “你们俩傻看着我干什么?该干什么赶紧的干什么。”
  “得嘞,明白。师傅,这可是你说的啊。”光头反复弯腰拿起柳条筐的油瓶、酱油瓶、醋瓶、香油瓶、辣椒酱、芥末酱、胡椒粉等瓶瓶罐罐用力抡臂抛出,狠狠地砸向门厅东墙上的玻璃镜框,玻璃稀里哗啦的爆碎崩溅散落一地。
  大眼走到门厅西墙,挥起日军指挥刀劈砍排列整齐的花盆,可怜无辜盛开着的名贵鲜花瞬间腰折碎落。
  片刻后,光头和大眼东西调换,又是一通摔砸、劈砍。门厅两侧的墙上赤橙黄绿青蓝紫,像是一幅涂鸦画。
  “土匪,简直是土匪。”方济仁看着光头和大眼苦笑着说。
  过了五分钟后,方济仁的高瘦徒弟和黑脸徒弟二人的左右肩上两边各斜背着三把*手枪,一共十二把。俩人都是左手拎着白布包,右手握着日军指挥刀押着二十几个年轻的日本艺伎、十几个年轻的日本女招待和五六个日本男侍应来到门厅。当他们看到门厅狼藉不堪的情景和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同胞,吓得魂不附体、胆颤心惊。
  方济仁从黑脸徒弟手中拿过来指挥刀,“仓啷”一声拔出了来举到面前,看看闪着耀眼寒光的锋利刀刃,放下刀扭头转脸鄙夷厌恶地看着身穿光鲜和服的日本艺伎用熟练的日语说:
  “出卖灵魂、肉体的*日本女人,畜生不如!狗屎不如!”说完,方济仁举起指挥刀向日本艺伎走了过去。
  日本艺伎顿时慌作一团、瘫软一片、倒卧俯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