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绝世圣灵 > 第一百章 钱砸清倌
  “好嘞!您先跟我往这边来!”
  打了鸡血的招待小厮戴维斯悄悄打量着包兴包大少爷的眉眼,猜出他的实际年纪并不会太大,所有首先就顺路将包兴和李石二人给引到了一个人数略微稀少的大包间。
  只见这间大包间内,有个舞台,上面一个眉目传情的少女,此刻正手舞足蹈讲着一段灵师游侠故事:
  “这天晚上,夜黑风高,大街上西风飒飒,行人行色匆匆,面色凄凄,都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方取暖。可我们这红灯坊里,碧湘阁里,却是烛影昏昏,香汽薰薰。舞媚姬这厢刚刚舞完一曲玉女浮栏,带着疲惫之躯刚刚卸去了脸上的妆,香汗淋淋的她,莲步款款挪腾、羽衣翩翩飘落,缓缓潜入那蒸腾的温水之中,水滴点点涤荡着一身的红尘,水汽团团熨烫出满脸的红晕。正是四体瘫痪之刻,娇羞欲懒之时,心猿意马之间,恍惚间,那平日里从不打开的窗户,突然传来吱呀的声音,惊得舞媚姬一声娇喝:‘谁!’
  “模模糊糊间,舞媚姬只能看到一个黑影从窗檐下来,正转身关着窗户。‘哗’的一声,舞媚姬顾不得身上疲软未消,只来得及站起身来,刚要爬出浴桶,那黑影就已经听到这边的声响。舞媚姬来不及呼救,堪堪用那无力垂下的透明纱帘遮掩住粉嫩的身体,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鼻,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纤腰,防止舞媚姬挣扎反抗。如果不是此时那黑衣人凑到舞媚姬耳边的低沉的‘不许出声’中透着寒冷杀意,只那将她整个搂在怀里的雄浑的男子胸膛的气息,就差点让舞媚姬站立不住。
  “舞媚姬无声地哭得梨花带雨,不住摇头,表示自己不敢反抗。若是各位看官见了,定然是我见犹怜啊。只可惜,这黑衣人并未就此松手,反而那大手上的力道还略有增加,一面将舞媚姬的嘴鼻捂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一面呀仿佛要将她整个地贴着自己一样,让舞媚姬又是惊慌,又是娇羞,看官道是为何?只因为呀,这舞媚姬乃
  是当年这红灯坊一等一的瘦马,从小入得红灯坊教养,一身的舞艺那是名闻邺水,可是呀,虽说从小就知道那事,但还真没有跟个男人如此亲近过!
  “舞媚姬心烦意乱之时,那黑衣人的手突然松了,两只手从上往下走,经过她的各个部位,都让她浑身颤动不已。舞媚姬自知这黑衣人定然是那传说中的强人,今晚当是无法幸免,正暗自垂泪,内心中自怜不已的时候,却不想,那双大手拂过,竟直接落在了浴桶里,那原本孔武有力的抱着她的身体,此刻也突然间向前压来。浑身娇羞无力的舞媚姬就此重新沉入了水中,而那黑衣人也整个地浮在了水面。原来那黑子人当时已是强撸之末,所以更用力只是出于下意识的保护动作,但终究还是昏了过去。回身看到那瘫倒在浴桶中的黑衣人,看着对方后背上不断渗透出来的红惨惨的鲜血,一时间,舞媚姬脑中空空,竟不知道该如何办。
  “列为客官,您倒是猜猜,舞媚姬会怎么办呢?”
  那少女一张嘴端的是了得,李石实在不知道一个人讲话竟然能够描摹那么多的声音,风声、水声、乐器声、脚步声、脱衣声、窗户声、男声、女生……一张嘴配着那少女不时地做着相应地或走、或攀、或跳、或脱、或蹲、或蹿等等动作以及那如变脸同翻书似的表情,一小段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第一次听到这么讲故事的李石,差点听得入了迷,那一幕幕就仿佛在眼前上演,如果不是少女停下来,李石还沉浸在那黑衣人突然晕倒的时候。
  等到李石清醒过来,就听到前面好几个揽着姑娘一块喝酒吃肉的公子哥们在那高声地应和,似乎不满足于少女那点到即止,半露香肩却不见肉的动作,只催着尽快继续,同时将自己的不满发作在了身边的姑娘身上。
  看到李石那听得入神的表情,戴维斯还极为得以,但与看得入迷的李石不同,待看到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丝表情变化的包大少爷
  的时候,戴维斯心里就感觉压力略大。
  “少爷……您看着可还入眼?”戴维斯小心地仰头朝包兴问道。
  “这小妞技术还可以,就是可惜了是个清倌儿,演这桥段一点肉都不见,忒的无趣。”包兴一边露着不屑的表情摇摇头,一边又突然手里甩出一个金币,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那少女身侧半米的桌案上。
  “当!”的一声响,让前面的那些个公子哥和那个少女都朝这边看来,包兴却毫不在意地高声道:“你要是不装矜持,你再表演一遍刚才的桥段,你每脱一件,我就多扔一个金币!”
  前面的几个公子哥最开始还郁闷哪来的外乡客在这里充大蒜,打扰了他们的雅兴,正要发作,待到听包兴这一席话,连忙高呼尖叫起来,一时间,看台上突然“当当当”地又落下了几个金银币。
  “对!你要是脱,我们也跟着赏!”
  “对!赏!”
  ……
  这下子的突变,不仅李石看懵了,戴维斯看懵了,就连台上那位浓妆艳抹的少女也懵了。如果不是脸上的妆容,估计那少女此刻的脸色绝对红得能够渗出血来。
  话馆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么演,一般也都是些不是特别有钱的富家少爷们实在消费不起其他高消费的地方,才来话馆消遣,也没见过有这么个凶悍的暴发户这么消遣话馆的女清倌儿。清倌儿不算伎肆的人,只能说是合作者,由伎肆提供场所,他们提供表演的一群人,有男有女,跟伎肆自己的瘦马不同,伎肆没法强迫他们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当然,如果像包兴这样用钱直接来砸,这清倌儿要是就此从了,那谁也没话说。
  不过,今天这清倌儿似乎是个生手,竟然愣在了当场,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只是一双含泪的眼睛怒视着一脸不以为意的包兴。
  原本热闹的场面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冷场,只有外面的喧嚣声在包间里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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